最好的時機?”梁嫤不由問道。
宿蒲抬眼看她,“王妃且看著就知道了!正如同王妃當初說的那樣。做人做事都要不得急功近利。如今這麼長時間的委屈都受了,一時片刻的忍耐算不得什麼!”
“與其說是等最好的時機,不是說實在博弈太子和寧王的耐心。”李玄意低聲說道。
宿蒲的視線落在李玄意身上,“為何景王總將自己摒除在外?”
李玄意聞言一愣,“他們掙得是儲君之位,與我有什麼關係?”
“如今他們掙的不是儲君之位,所謂儲君,便是太子,太子早就在東宮住了多年了!只是東宮的議政殿太小了,想來太子早就看厭了,太子前些年興修麗正殿,其實太子真正想要擴建。想要修繕的是議政殿才對!”宿蒲抬手揪了一片從迴廊頂上垂下的綠藤葉子,“他們如今掙的是皇位!”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
儲君之位和皇位有什麼不同?等聖上退位,儲君不是就是君主了麼?
李玄意卻倏爾變色。瞪眼看著宿蒲道:“宿先生的意思是,太子他……要篡權謀反?”
宿蒲笑了一笑,“君且耐心看。”
宿蒲說了這話之後沒幾日。
便聽聞聖上於宣德殿上責備了太子。
隔了兩日,更聽聞有御史上摺子參了太子孃舅寧家。
太子的舅舅,寧閣老都被罷去官職,貶回家中養老。
親近太子的諸多大臣,或被御史們抓出把柄,遭到貶謫,或被調離原任。
眾人紛紛猜測,是否是太子引起了聖上不滿,聖上要清洗太子在朝中勢力之時。
太子也在東宮之中,大發雷霆。
“父皇心意遊移不定,先前掃除寧王的勢力,如今又這般對我。他以為他真能壽與天齊?坐享皇位千秋萬代?”太子怒道。
太傅上前勸說,“太子慎言,聖上對寧王失望,正是太子表現的時候。父子哪有不拌嘴生氣的?聖上責罰了太子,等這氣頭過去,也就不會一直念著太子的不是了!太子莫要灰心喪氣。”
太子冷笑,“本宮沒有灰心喪氣。”
太子寵臣王青上前道:“殿下也莫要氣不過,聖上脾氣是大了些,對殿下也多有誤會。殿下兢兢業業恭敬孝順這麼多年,難免聖上生氣的時候便看不到您的好處,衝您發火撒氣。等到聖上氣消了,自然又能看到您的好了。”
王青的話,倒是讓太子愈加生氣。
太子冷笑道:“等父皇氣消了,再看到本宮的好?等父皇氣消了,本宮這麼多年在朝中培植的勢力也就被他挖乾淨了!”
“太子!此言不可說!”太傅立即揚聲喝止。
王青白了那太傅一眼,“此處又沒有旁人,難道還怕這話跑到旁人的耳朵裡?太傅是將太子當外人,還是將自己當外人?太子受了氣,不能在聖上面前露出不滿,難道還不能在咱們這些近臣面前發發牢騷麼?太傅也太計較了!”
“王青所言甚是,本宮可是一直把太傅當自己人的。”太子不滿說道。
太傅連忙躬身行禮,雖不認同太子的話,卻不得不謝恩。
王青抬眼似乎想說什麼,卻看到有個宦官在門口探頭探腦。
王青皺眉問道:“看什麼呢?”
太子擺手制止王青,衝那宦官勾勾手指,“進來!”
王青和太傅都退開一旁,躬身等著太子吩咐。
太子猶豫片刻,低聲道:“太傅先回去休息吧。”
太傅一愣,抬起微微有些渾濁的眼睛,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臉上隱隱透著些得意的王青。
王青不過是個會拍馬逢迎的小人,如今太子竟信任王青超過他了麼?
“太傅年紀大了,是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了!”王青笑著說道。
太傅長嘆一聲,無奈的搖著頭道:“臣告退。”
王青皺眉,當著太子的面說:“太傅真是倚老賣老!這衝誰搖頭呢!”
太子聞言,也不悅的皺了皺眉,“別管他,老傢伙,以為本宮身邊少了他就不行似的!”
王青連忙道:“就是!殿下少了誰,都一樣是儲君,可咱們這些人,離開太子身邊,那根本什麼都不算吶!當初圍在寧王身邊的人怎樣?寧王一倒,他們不就全倒了麼?”
王青說完,沒等太子看他,立即“啪…………”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呸,臣這說的是什麼話!寧王豈能跟殿下相比!該打!”
說完,又給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