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如今她沒辦法給給延續香火,那事情就得另外來說道。”
沈留風一聽,當下緊鎖眉頭急忙道:“父親,煙兒她娘,當年是因為孩兒的疏忽,這才導致的難產,這些年她自知無法再懷子嗣,心中已不知多麼愧疚與難受,卻不知孩兒每每看她如此,心中更是愧疚萬分,再說她這些年不僅把家裡照顧的妥帖,就連煙兒也被她教育的很好,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孩兒又怎能忍心辜負於她?父親,您說的其他事情,孩兒都能應允,唯獨這件事情不行!還請父親成全!”沈留風說完雙眼通紅,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
“你!若不是咱們沈氏的祖訓,產業大權傳男不傳女,傳嫡不傳庶,你以為我願意逼你?難道你就願意眼睜睜的看著沈氏的產業被你那兩個哥哥給瓜分掉麼?”
“只要是姓沈,孩兒不會介意的。”沈留風垂眼答道。
既然他命中註定無子,那又何必去對抗天命?他這一生只想好好的守護這一妻一女,陪伴妻子到老,守護女兒安樂便可。況且,只要沈氏產業不是落入異姓人手中,他覺得這也沒什麼。
總歸他們都是他的兄長。
“你給我閉嘴!”沈肖聽到他真這般說,當下氣的嘴邊的鬍子都翹了起來:“你明知道你那兩個哥哥不是做生意的料,把沈氏產業交到他們的手裡,你這是想讓你老子我死不瞑目是不是?”
“父親息怒,孩兒並沒有這般想法!”沈留風趕忙一臉惶恐的道。
“息怒?你一天沒有納妾的想法,我心裡頭的這口氣就一天息下去。”見沈留風滿臉的愧疚,不下又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老四啊,不是我在逼你,我是擔心自己如今年歲這般大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說不定哪一天我這把老骨頭突然間就撒手而去了。若讓我把家主之位傳於你那兩位兄長的其中一個,我都是不甘心的。到時候家族產業這爭必不可少,兄弟間反目成仇,子不子,父不父,這可是一大家族中的大忌!怪只怪我沒有蘇明那狐狸的長遠眼光,早在你們出生時便以抓周來決定你們未來需要走的路和家主之位,避免了兄弟之間因利益而產的矛盾。若不然,咱們沈氏也不會弄到如今這個局面。”
沈留風一開始還沒有什麼反應,在聽到蘇府的事情事卻是吃了一驚:“父親,你是說蘇府未來的家主人選,早在那蘇家三兄弟抓周時,就已經決定好的麼?父親可知道那蘇府未來的家主之位是誰?”這未免也太魯莽了吧。畢竟,小孩子抓周,也只是圖個吉利和喜慶,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誰知道長大後是個什麼樣子。
沈肖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當下也只是微微搖頭,接著道:“那幾個孩子抓周之時,我當年都有參與過。老大蘇林子抓周時是抓著一把金算盤。現在他所經營的酒樓在京城裡的酒樓業中有三分一掌握在他的手裡。老二蘇林修抓周時,抓著一株人參,他現在所開的藥材鋪子除了夏氏,這放眼整個京城,也就只有他了。如今夏氏已經滅亡,蘇家二爺儼然已經成了京城中藥鋪商的風向標。估計如今京城裡的藥材鋪子三分之二都已經掌握在他的手裡。
至於那老三蘇林玉,當時抓周是抓著一本厚厚的天朝律法,他現在也走上了仕途之路,雖然遠在景裡城中任職,卻在朝中也說得上話。這三兄弟如今的情況,你也早已熟知,你說說,那蘇相把家主之位傳給了他的哪一個兒子?”
沈留風皺眉細想,可這會兒跪的有些久了,雙腿都有些發麻,便對沈肖道:“父親,孩兒能不能先站起來回話。”
沈肖掀了掀眼,淡聲道:“這是你自己要跪的,隨便你。”
沈留風見此便不敢再動,想了一會兒道:“父親,那蘇相的決定如何,孩兒不知,不過若孩兒是那蘇相,便會把那家主之位傳給蘇林玉。”
沈肖掀了掀眼皮:“哦?你且說來聽聽。”
“是。蘇家大爺與蘇家二爺如今所擁有的產業,能做今天這個成績,完全是因他們明白凡事應精而不亂,若是再讓其來接掌家主之位,那便打擾了這條規則,顯然是不可取的。而蘇家三爺卻是與左相一般在朝為官,他如今遠景裡城都還能在朝中尋得自己的立足之地,顯然他的仕途不會止於如今這個位置。位置越高,手中的權利就更大,在蘇府也就更能服眾。”
沈肖聽後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看著他淡聲道:“你說完了?”
“是,孩兒說完了。”
沈肖卻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唉……想當年,老子與身邊好友稱霸京城之時,那蘇明還不過是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如今看來,一個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