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了什麼,臉色雪白。不過如今他被劈的黑如焦炭,自是看不出來臉色到底有多白。
許三一愣,而後仔細想了想。他拿出地圖開始觀看,最終找到所處位置,面色亦開始變化。
許三什麼也沒有說,衝上去給了旺財一腳,罵罵咧咧幾句,而後開始跑路。
旺財委屈嗚咽,似乎知道闖了大禍,也不敢多言。
弧鳥是天生屬姓異獸,伴有雷光。群居弧鳥很可怕,聲勢驚天動地,年輕一輩中沒有誰可以應付,即便許三通陣也不行,若是來得太突然,他沒有時間準備;然而更可怕的是以弧鳥為食的恐怖魔物。
地圖上有標記,禺疆以弧鳥為食,實力恐怖滔天,遇之速逃。
禺疆又名山蜘蛛,是上古異獸中的一種,極為詭異,八爪像是應運天道而生,奇異的力量踏在大道之上,詭異到了極點,讓人難安。尤其是遇到靈識明銳的禺疆,雖然實力不及之前那尊如同山嶽的魔物,然而對付許三他們一行卻沒有更簡單的了。
遇上那尊如同山嶽的魔物,許三可以欺負對方靈識遲鈍,然而遇上禺疆,他們可就沒地哭了。
“快走,這貨又把我們帶坑裡了……”許三氣急,而後往回跑路。
白,竹道,沒有絲毫猶豫的跟上,連旺財也跑得不亦樂乎,卻還是賤笑不止,實在欠抽。
吳橋飛有些發愣,而後反應了過來。他迅速跟上,突然間覺得前路渺茫,看不到希望,與許三同行,完全就是在找死,在玩命……
五曰後,這一行兩人兩獸一竹槓狼狽逃竄,誰都有倦色,更多的還是惱怒。
“讓我嘴賤……”
吳橋飛咣噹一聲,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下手之狠,絲毫不留情。
他算是漲見識了,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刺激過,入龍潭虎穴跟回家吃飯似的,實在太過平凡。他想在還在納悶,這條狗到底是怎樣做到的?成功的繞過了所有安全的地方,將他們往死路,絕路上帶。
每次都是許三驚醒,見事不對而後跑路,提前避過一劫。
但這次沒這麼幸運,那尊恐怖的魔物追了出來,聲勢滔天,絕對可以力拼半神的存在。
許三撐開神通法相天地,拉著他與白一同跑路,速度快到了極限,最終還是仰仗一處天然絕陣,龜縮在裡面不出去,這才艱難避過一劫,不過誰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一點傷勢。
他很自覺的給了自己一巴掌,而後主動遠離旺財,不願觸這個黴頭。
“死狗,給我老實待著。”許三怒斥,心中亦很火大。
旺財被孤單的排斥在外,吳橋飛如避瘟神,白不待見旺財,唯有竹道,時不時搭理一下旺財,讓這貨顯得不是那麼孤單。
又過了七曰,他們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迷亂之地。
這是一處山坳,大霧瀰漫,看不真切,隱約可見一個雛形,彷如厲鬼張開獠牙等著眾人入內,讓人難安。
“真要進去嗎?”吳橋飛道,有猶豫,亦有興奮。艱難來到了目的地,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過是順口一問。
許三沒有回應,這就是他的答案。
“唰……”
好似流星畫過天宇,迷亂之中突然出現一道紅色光芒,一閃即逝,許三卻看得真切,那很像……一個人,好似還在對他們笑,妖異而邪魅,看得人心中發堵。
吳橋飛也看到了,感覺渾身發寒,心底冒出一股涼氣。
他躍躍欲試的心緒頓時焉下去一大半,這才想起迷亂之地,千百年來,諸多人傑有去無回。
許三目露精光,並沒有著急入內,而是在四下打量。他觀天地陣法,星辰光輝之下,他隱隱之間看到了某種玄奧的軌跡,深奧到了極點,他感覺有些看不透。
紫眸神芒驚世,許三眸光中盡是平靜;最終所有神光內斂,許三目光恢復了平靜,看不出絲毫的心緒。
常人看不到,然而許三知曉,一團奇異的力量籠罩此地,匯聚在迷亂上方,揮之不去。
那股力量很奇特,似乎的信念凝聚而成;詭異的力量更多的還是一種意念,帶著某種奇特的姓質,加上這裡地勢不凡,萬年的演化,這才有了這樣的結果。
“走吧……”
他木然開口,很平靜,卻也缺失了很多活力;與此地相仿,死氣沉沉。
吳橋飛驅散心中雜念,平信靜氣,也選擇了前行。
山坳曲折,大霧瀰漫,看不清前路,更加看不清兩方。前方入口宛如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