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一句話。然而許三說的是事實,他不知道對方何時出手,這裡其實更危險。不過張雄當成了推脫,他張嘴欲言,卻被許三堵住。
“走。”冷然一喝,許三沒有外露任何修為,卻堅決無比。
張雄不甘,被許三如此對待,心中亦有火氣。然而他感受到了眼前之人不簡單,暫時沒有妄動,只是看著,靜靜打量。許三沒有搭理他,閉著眼睛打坐,對外界好似渾然不顧。
“道友好自為之。”最終張雄離開,依舊沒有出手。
沒有衝突,即便許三不太愛搭理他,張雄也選擇了隱忍。夜間的原始老林,恐怖無邊,能夠單獨在此,想來絕對有非凡的依仗。他很謹慎,看不清許三的虛實,不願輕啟戰端。
最終這一行十數人選擇退走,沒有衝突。
“師兄,那人實在太猖狂了,為何不出手?”並未遠去,一名年輕修者忍不住道,著實被氣得不輕。
“師兄,他不過離凡築境而已,我等何必畏懼;那人不識好歹,殺了便是。”有人應和,殺意濃烈。
修者世界,一言不合,生死相向的事情很常見,算不得什麼。
然而張雄只是搖頭,並未多做解釋,只是叮囑師弟不得招惹此人。
“師兄,那人很厲害嗎?”肌膚如玉分女子輕語,亦很不解。
“我看不透他。”張雄回應,很平靜,亦很低沉。黑色的巨斧背在張雄的身上,有一種別樣的威勢,鐵血殺伐,帶來的視覺衝擊極大。“看不透的人,不要輕易招惹。尤其是在這裡,會很要命。”
女子聞言,若有所思,其中幾人亦有所悟。不過仍有人露出不忿之色,對許三並不在意。
然而未等幾人回過神來,一陣陰風吹過,所有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神皆寒。
張雄面色大變,冷汗不住的淌落,他盯著憑空出現在眼前的蒼老身影,心中冰寒,神色凝重到了極點。右手不自覺的摸上背後巨斧,只有這裡,似乎才能讓他安心一些。張雄在第一時間做好了一戰的準備,不管是不是對手,總不可能束手待斃。
“他在哪裡?”平靜冷然,帶著一股懾人的殺氣。厲獨連頭也未抬,佝僂的身軀讓人看不到他的真容。
厲獨身上帶著一股極為濃重的血氣,腥風撲面,讓人更加畏懼。此刻他平靜出言,卻駭破了一些人的膽子。
生死危機,沒人膽敢大意。
“不知前輩說的是誰,只要晚輩知曉,一定不敢隱瞞……”張雄頭皮發麻,卻只能站出來。這裡他是師兄,為領頭之人,他不站出來,那麼誰站出來?
厲獨沒有說話,佝僂的身軀似乎更加佝僂,幾乎都要彎到了地上,沒人能夠看清他的真面目,即便相隔如此之近,也沒有辦法。
“你不知道?”像是沒有聽到張雄的話一般,厲獨自言自語,卻帶著一股殘冷的殺意。
“前輩,晚輩只是不知道前輩所言是誰……”張雄看著神神叨叨厲獨,沒來由生出一股寒意。他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同時向身後的十數人使了一個眼色,只要形式不對,立刻就跑。
修真世界,老輩高手一般不會像年輕一輩出手,然而一些老輩高手並不遵守這個不成文的規定,想殺便殺了,有什麼課束縛的?
“原來你不知道。”似是肯定,厲獨喃喃,而後漸漸露出殺意。恐怖的殺意滔天,壓得張雄難以喘氣,他口溢血,四肢全被對方威勢禁錮,難以動彈。
另外幾人更加不堪,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早已昏死了過去。
“我們是……”一名修者想要掙脫,報出家門,希望對方有所忌憚。然而厲獨轉身,並未看那名修者,伸手一指。
“轟。”
修者爆體而亡,神魂俱滅。
所有人駭然,想要逃跑,卻掙脫不得;那名女子臉色蒼白,被嚇得花容失色。
“啊。”
張雄怒吼,看著師弟被生生打爆,此刻爆發出自身極限戰力,暫時頂開了對方的威勢,抽出巨斧力劈而下。
偌大的刀芒震動空間,帶這一種奇特的韻味,似乎在勾動天地。然而厲獨很平靜,根本未躲。
這一斧子最終在厲獨身前三尺消散,根本不能近身。
張雄苦笑,噴出一口鮮血,神色萎靡,被威勢所壓,再也不能行動。他看著老人臨近,自知將死,卻極為不甘,目光中湧現出極為強烈的意念,寧死不屈。
曾經無數次幻想未來當該如何,然而他無論如何都未想到竟會如此,死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