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曰的時光,許三帶領眾人尋道,期間多次遇險,即便他們人多勢眾,已有數十人隕落。
“真的能夠離開嗎?”很多人信心動搖,被那種跨越千年而來的力量震撼到無以復加。
然而亦有極少數的年輕俊傑,目光中透露出極為堅定的神色。這是一種對將來的肯定,一路披荊斬棘,只為達到巔峰。
“前途本無路,我自走出一條大道。”王朝平興奮大吼,對於這種壓塌天地的力量,表現出一種近乎於狂熱的憧憬。他嘴角溢血,受到了一些傷勢,卻並無大礙。
“生與死,又有什麼關係呢?”翁古硯低語,亦很瘋狂;珈藍,甄恪,沒有誰是弱者。
縱然都負有傷勢,然而在這種磅礴的力量之下,反抗強烈到了極點。
玉鏡天與儒木風更是平靜,既然已經選擇,便不可能回頭。
許三招手,魔物引路,八臂交接,神武非常。
他踏著獨特的步伐,既為帶路之人,便不敢大意。
這一曰許三承受的壓力最大,神魂近乎耗盡,然而他亦在堅持。能夠滋養神魂的靈藥不多,縱然在魔島也很少見,許三靠靈藥支撐,卻不可能一直撐下去。
“時間不多了……”他在低喃,心中比誰都清楚時間的寶貴。
“走。”於虛空深處招來通明大道,許三繼續前行。前方道路未知,然而他只能前行。
這是一條不歸路,只能走到底。
外界喧囂,即便過了一曰,卻仍舊沒有大的動靜。無極天宮所鎮壓的山脈之間,不時有老輩高手現身,卻還是很安靜。這裡風雲匯聚,暗流洶湧。
“唐天卜,你確定他能帶這些人出來嗎?”無極天宮上方,武長空現身。這是一道光影,真身遠在天海禁地。
“武長老,那是我師弟。”
唐天卜平靜回應,有一種盡在掌控的大氣流露。
“避免與魔君交鋒,只能靜等裡面的年輕人自己出來。”他表現的極為淡定,面對魔君亦很平常。“這才是最好的辦法,希望他可以成功。”
“若是失敗,我們壓力會很大。”
讓所有人住手,靜等裡面的人靠自己走出,實在是難以置信。魔君出手,絕非尋常,靠一群年輕人真的能夠出來嗎?
若非武長空出面,沒有人能夠按捺,恐怕早已所有行動,要前去救援門下子弟。
於此同時,魯谷梵火之地,兩人盤坐一處靜謐的山間原地。
草屋,竹園,小溪流水,山前炊煙升起。
沒有任何的奇異地方,兩個普通的人就這麼隨便的坐著,如同山間凡人。
“你還是出手了……”其中一位中年感慨,有些易趣蕭索。
“難道只這麼看著嗎?”另一人很平靜,他喝了一大口涼水,隨意在嘴上擦幾下,怎麼看都是普通人,沒有一點風範。
“你還是這樣。”
“你也是如此。”
兩人對視,而後一笑。魯谷梵火之地,世間禁地。這裡是魔君的領域,常人止步。兩位魔君如今如同普通人一般開懷大笑,別有一番光景,然而沒人看到。
“對後輩出手會不會太欺負人了?”
“管他呢……”
魔君竟是這樣一幅口氣,像無賴一般推諉,實在讓人沒了脾氣。
“萬一他……”
“我有分寸。”
兩人相聊,談到一些千年之前的一些事情,都有些不自然。這種話題,在整個天地間都是禁忌。實力越強,忌諱越深。
“他死了嗎?”
“你死了嗎?”
赤孤魔君問道,鳩炎魔君反問。這是一個禁忌的話題,而鳩炎魔君的意思很明顯,當年那個人打到宇內皆寂,橫推三千界無敵手。你都未死,又如何要他去死?即便身手重傷,那等絕代人物也不是可以妄自揣測的。
兩代魔君談到這個話題,一時間有些沉寂。
“他出現過嗎?”
“千年未曾現世。”
很多傳說中都提到過的那人,如今出現在魔君口中。帶著一種回憶的情緒,赤孤魔君悵然。“千年前,若非他一句話,我又怎麼甘心被困千年……”
“千年前,若非他許下諾言,我又怎會千年之後才出手……”
這是人族秘辛,整個世間也只有那麼幾人知道,視為驚天大秘。一直以來世人皆知三位神僧鎮壓的魔君,然而實情並非如此,魔君並非戰敗,而是因為那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