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一大包銀票,囑咐她往後要好好過日子。她感動之餘,喚了一聲“爹爹”。
今生。她以為自己再也喚不出這聲“爹爹”。然而,看到沐三爺瘋癲的樣子,這聲“爹爹”卻是脫口而出。
“啊。姑娘,是姑娘!”阿貴率先反應過來,指著門外,亢奮的大叫。“老爺,姑娘在外面!”
“婉兒……在哪兒呢?”沐三爺捧著紙鴿。顫慄著看向門外。
“外面呢!”阿貴扶著他的一隻胳膊,將他帶到大門口。
只見院中站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兒,烏華如雲,眉眼如畫。頭戴珍珠金冠,身著火燒雲一樣鮮豔的戰袍,腳蹬黑色厚底小靴子。她手執青色長劍。身披霞光,袍角無風自動。簡直是活脫脫的一個從畫裡走出來的天仙!
“婉兒!是婉兒!”沐三爺盯著那張三分似亡妻,四分與自己相似的芙蓉面,嘴唇不住的哆嗦,淚水橫流。
沐晚站在院子,執劍行了一個道禮,說道:“爹爹,女兒已尋到仙緣,踏上仙道。女兒很好,爹爹勿念。仙凡有別,女兒去也,望爹爹多多保重。”頓了頓,她從儲物袋裡取出兩包銀子,放在腳邊,接著說道,“女兒剛從京城迴轉,拜祭了娘,也回府看過。兩位妹妹已經長大。妹妹們大婚之日,女兒恐不能親自替她們添妝,這兩包銀子請爹爹收下,屆時也好為妹妹們置地或辦嫁妝。爹爹,母親與妹妹們在京城過得很清苦。恕女兒多嘴,妹妹們也是爹爹的女兒。”
兩世父女,經歷了諸多波折,她如今很瞭解沐三爺的性子,生怕後者見到她後,心願一了,覺得在世上再無牽掛,做出什麼傻事來。是以,她走之前,得給沐三爺再找點牽掛。
沐三爺聞言,捧著紙鴿嚎啕大哭:“婉兒,你不恨爹爹了?爹爹沒有用,沒想到要護住你,就連你娘生前留給你的嫁妝都未能護住……爹爹好恨自己沒有用。”
怪不得錢氏現在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