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起身,將片得薄薄的魚扒拉到銅鼎裡:“燙熟吃。”
香香剛拿起老祖面前的小碗,貼心的問道:“道君,您吃得辣不?”
廣仁老祖哈哈大笑:“本座百無忌憚。”
於是,香香眼珠子一轉,給他調了一份紅豔豔的調料,放在他面前。
哪知,後者聞了聞,神情更加愉悅:“不錯,挺香辣的。”
香香呵呵——歪打正著,道君大人是個重口味!
魚片在沸湯裡滾了幾滾,沐晚從中夾起一起,放進老祖的調料小碗裡。
廣仁老祖看明白了,拿起筷子,沾上調料,開吃。
吃過之後,他一臉的欣喜:“好吃!”自己端起碗,在銅鼎裡飛快的夾起魚片來,一邊夾,還一邊招呼眾人。“吃啊,大家都吃!很美味呢。”
老祖發放了,眾弟子紛紛起筷。
張逸塵也拿過赤陽真人面前的小碗,調好底料:“師尊,請用。”
赤陽真人接過來,笑道:“為師自己來。你現在不能吃得太辛辣,控制著點啊。”
“是。”
旁邊。陽煜在手把手的教林定一調底料。
此時。香香已經取出幾壇醉逍遙,一一給大家倒上。
廣仁老祖喝了一大口,讚道:“好酒!香香姑娘。這酒叫什麼名字?”
香香對曰:“醉逍遙。”
“酒好,名兒也好!”廣仁老祖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香香又給他滿上。
張逸塵起身,抱拳笑道:“謝老祖盛讚。”
廣仁老祖眨巴眨巴眼睛,問道:“這酒是你釀的?”
張逸塵挺自豪:“酒名是弟子取的。”
大家齊齊發笑。
廣仁老祖也樂了。端起酒碗:“當浮一大白!”
於是,眾人一齊端碗:“幹!”
常龍也很開心。香香一視同仁。給他也倒了滿滿的一碗酒。他感激的衝香香微微頜首致謝,和大家一起端起酒碗……吸光了碗裡的酒氣。
沐晚坐在他的左側,見狀,取出一個大碗。也調好底料,夾了一大碗燙熟的魚片,擺在他面前:“嚐嚐這個。”
“謝謝。”他笑吟吟的吸食了一口熱氣。不住的點頭,“很好吃。”
張逸塵還沒完全康復。所以,香香只給他倒了一小口酒。他無奈的笑了。
上首,廣仁老祖已經從林定一那裡得知這種吃法叫“涮鍋子”,招呼香香:“香香姑娘,你忙活了大半天,也坐下吃。涮鍋子,要自己涮,才吃得過癮!”
“好的呀。”香香這才歸位落座。
旁邊,黑夜已經幫她調好了底料。
香香接過來,輕聲道了謝。
黑夜的眼底閃過一道亮色。
……
最後,酒足菜飽,大家都吃得很是盡興。廣仁老祖微燻,興致勃勃的讚道:“痛快!好久不曾這般暢快過了!”
赤陽真人有些醉了,陽煜扶他回房安置。
林定一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還是張逸塵將他帶回房間的。
沐晚等四個留下來收拾殘局。
常龍也有些不勝酒力。沐晚勸道:“老常,你先回房歇息吧。”
不料,常龍連連搖頭:“不用。沐姑娘,多謝你。無論是生前為將,還是死後做鬼,我都不曾象今天這般輕鬆快活過。這麼多年,我今天才算是活了一回。”他用手指頭戳著自己的心窩子,呵呵笑道,“這裡早就沒有心了。一千多年了,這裡面都沒有過動靜。可是,今天,我卻覺得它在跳動!”
黑夜聞言,瞥了他一眼,說道:“老常,你現在是不是覺得體內靈氣翻湧得厲害?”
常龍愕然的點頭:“黑爺,你怎麼知道?”
“笨蛋,你要晉階了!”黑夜哼哼,“你做了一千多年的鬼,體內早就積了渾厚的靈力。只不過之前一直被戾氣壓制著,顯現不出來罷了。唔,你今晚是跟誰打鬥過嗎?”
常龍看向沐晚:“哦,我之前跟沐姑娘比試過一場。打得暢快之極。比完之後,感覺得身心從未有過的舒泰。”
黑夜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你身上氣穴全通,又進食了這麼多的靈氣,所以,突破在即。”
香香緊張的說道:“啊呀呀,老常,天快亮了。你沒問題吧?”
常龍說道:“無妨。只要尋間空房,將門窗都封死,不叫一絲陽光照進來即可。”
沐晚說道:“好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