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偷偷瞄了瞄那道青色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裡想:那時,她也是這麼替我正骨的嗎?
這樣一想,心裡覺得好可惜——為什麼當時我是昏迷的,不醒人事呢?不然,她肯定也會象現在這樣,溫柔的跟我說話。
沐晚一邊麻利的固定翅膀,一邊問道:“不棄,乾果都攤開了嗎?”
“哦,快了!”百里溪慌忙斂神,手忙腳亂的擺乾果。
不一會兒,沐晚忙完了,起身欲走開。
鳳尾琴鳥扭頭看著綁好的雙翅,目光微閃,輕聲說道:“我叫亮子……還有,謝謝你。”
沐晚回頭,垂眸笑道:“哦,不客氣。我叫沐晚。”
亮子說道:“這裡,白天又曬又熱,到了晚上,卻能凍死人。我知道這裡有一個火源。如果你們想去,我可以帶你們去。”
居然有火源?沐晚很是意外。她剛剛完全沒有推算到。“火源是什麼樣子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火源不簡單。
亮子答道:“就是一個火池子。我就是在那裡凝出火囊的。”
古百忍不住插嘴:“火池有毒,對嗎?”不然,這位怎麼會迷失本性?
亮子搖頭:“火池無毒。是火池旁邊的水有微毒。我沒有察覺,日復一日的飲用。等我發覺時,為時已晚。”
他是隻快嘴的鳥。很快,大致說出了這裡的情況。
首先,據他所知,大漠裡是有人的,並且還不少,不下百人。他們佔據了大漠裡唯一可以飲用的水源。聚居在一起;其次,他是大漠裡唯一的鳳尾琴鳥。他不知道自己打哪裡來,只知道從破殼時起,就在火池邊了。亮子這個名字,其實是他唯一的好友,一頭叫土仔的火狼給他取的。三年半前,土仔發了狂。跌進火池裡。立時不見了。但是,他可以發誓,土仔絕對不是被燒成了灰。因為。土仔和他一樣,也是以火籽為食,火池根本就傷不了他們。而他也是從那時才發現,自己身體裡也有不少積毒。
沐晚聽了。對他口中的火池越發的感興趣——火池莫非是生門或死門的入口?不然,她怎麼完全沒有推算出來?
大漠的太陽很烈。待亮子說完。沐晚過去摸了一把海蛇皮和狼皮褥子。這兩樣最厚實,都已曬得差不多,其它的應該都曬乾了。是以,她撿起那件被撕去袍邊的長袍拋給百里溪:“這件。給你。”
“是。”百里溪感激的伸手接住,當即穿在身上。他原來的外袍分別被高祖姑婆和祖姑婆加了兩道神識印記,被他扔在了黑暗森林裡。現在。他上身沒有著外衫,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