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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龍他們三個都很認同這樣的分析。
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傳訊法器沒有被毀,法王們也會用飛鴿傳信的方式聯絡。
香香看向黑夜:“是不是銅鈴不能過於頻繁的使用?”四人之中,唯有黑夜見過寢殿裡的傳訊法器。據他說,那是一排銅鈴。
黑夜搖頭:“好歹也相當於下品寶器。肯定不是這個緣故。”
沐晚聞言,嘆道:“我們對法王的瞭解太少了。在西炎洲重建道統,也不是兩三天的事。接下來,我們先返回綠柳城,一邊把新鋪開起來,一邊收集法王們的情況,徐徐圖之。”
這一次的戰果,超乎預計。他們在一夜之間得到了四枚靈眼。該知足了。
於是,黑夜載著眾人,返回綠柳城。
明天是浴佛節的正日子。按照習俗,人們要提前一天焚香、沐浴,開始齋戒。所以,城裡冷冷清清的。除了守城門的軍士,人們基本上是呆家裡,閉門不出。大街小巷鮮有人影。
沐晚他們見狀,索性在綠柳城的周邊遊玩了一天。待夜幕降臨,他們乘著夜色,回到新鋪裡。
在內院的正屋裡,香香佈下禁錮之力。
沐晚取出四隻玉盒。
四隻靈眼,有大有小,形狀相似。除了南若寶院的那隻品相完好。其餘三隻皆是五條主根被斬斷。
綠柳城裡靈氣稀薄,與東華洲的凡人界無二。有了這四隻靈眼源源不斷的提供靈氣,他們四個可以無憂無慮的修行。再者,現在寶間仍處於封閉狀況,沐晚聯絡不上。自然也是沒法把這些靈眼收進空間。於是,一人暫且分了一隻。黑夜修行,用的是煞氣。靈眼於他無用。是以。他沒有要。
第二天,也就是新年初一,浴佛節正式開始。
人們盛裝打扮。去城外的各大寺廟請神水,清洗家裡供奉的佛像。家裡但凡有點錢的,除了請神水,還要請金袍——其實就是一些赤金的金箔。不過。必須是到寺廟裡去請。在商鋪裡買的金箔據說沒有高僧們加持,是不管用的。而所謂的“請”。其實就是購買。以尋常人家供奉的一尺三寸高的佛像為例,一身金袍少說也要五十枚金幣。
沐晚他們混在人群裡,也走了一個過場。
“請”到一身中等價位的金袍後,黑掌櫃暗中掂了掂。心裡感概不已:這些寺廟真的是生財有道。
金袍薄如蟬翼,不到半枚金幣重。可是,他卻花了整整八十枚金幣。請問。除了這廟裡,做哪一樁正經買賣。能有這麼高的利潤?
從初一到初三,接連三天,所有的寺廟都會舉辦遊行。從第二天開始,城中的廣場上辦起了廟會。權貴們,以及各商號都會在自家門口開設粥棚,廣施善緣。
在這三天裡,城裡不實行宵禁。入夜後,人們可以呼朋喚友的去護城河邊放河燈祈福。
初四,浴佛節進入尾聲,人們多半會在這一天走親訪友。
初五,大多數的商鋪重新開張。浴佛節圓滿結束。人們的工作生活又恢復如常。
然而,今年的浴佛節剛過,初七這天,城主府突然宣佈進入戒嚴狀態。守城門的軍士足足增加了五倍。所有人,一律只許進,不許出。同時,不分晝夜,在城裡巡邏的軍士跟穿梭似的。
到了新鋪裝修開工的這天,包工頭一大早苦著臉上門來。他只帶了三個人:“黑掌櫃,真的對不住。我的兄弟們大多數是住在城郊的。城裡戒嚴了,他們嚇得要死,不敢進城。我現在只能喊來三個兄弟。這工期,您看能不能往後挪一挪?”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黑夜裝出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跺腳說道:“好端端的,說戒嚴就戒嚴了。到底怎麼一回事嗎?城主府的老爺們也沒見張貼告示。”
包工頭飛快的瞄了一眼門外,壓低聲音說道:“城主府的老爺們當然不敢貼告示。我有一個侄子,在城主府當差。聽他說,前幾天,法王殿下的寶殿裡走水了。寶殿裡的高僧來了四個。全城戒嚴。也是法王殿下的法旨。為的就是防著人跑到我們這裡來了,全城搜捕呢。”
所謂“走水”,就是起火的意思。
“什麼?”黑掌櫃瞠目結舌。
這時,門外有一隊全副武裝的軍士走過。包工頭立刻閉上嘴巴。待巡邏的軍士們走遠後,他才壓低聲音,兩眼熠熠發光,嘖嘖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