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脾氣這般大。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他有些頭疼。
什麼材質的,都不喜歡!沐晚深吸一口氣。見識了這個石頭怪的不可理喻,她索性開啟窗子,說亮話:“蕭前輩,在下到底是哪裡冒犯了您?您不妨直言相告。不然,在下誤會了,難免會做出不妥之舉。”
不料,蕭青山的臉上竟然浮出一抹淡淡的紅雲。
沐晚看得分明,好象被強雷劈中一般,耳邊頓時“嗡嗡”作響。兩世為人,她前世也是婚過的。對面的傢伙擺出這種神情,她豈會不知道代表著什麼嗎?
額滴咯娘咧,冷不丁的就跳出一朵爛桃花……這都是什麼破事兒!
“我……蕭前輩,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她艱難的問道。
“誤會?”蕭青山回過神來,很肯定的搖頭,“你身上沾有我的氣息,我不會搞錯的。”
什麼時候沾到的?沐晚嚇了一大跳,連忙低頭察看。
蕭青山紅著臉說道:“你的修為淺了點,察覺不到。”他是堂堂的化後妖修呢。如果連只元嬰一層的人族修士也能察覺出來,那麼,他也不要混了。
沐晚簡直是欲哭無淚。她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她就是在光禿禿的石頭山上站了不到兩息的時間。接著,她就進入了空間。沒想到,就招來了這麼大的一朵爛桃花……嗚嗚嗚,老天,你是覺得我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呢?還是你老人家無聊到要死,所以,耍著我玩?
蕭青山見狀,急道:“你,你該不是想抵賴吧?”
沐晚愕然。什麼叫做“抵賴”?她是偷看他洗澡了呢,還是藏了他的帕子?
大爺,你是一隻活了不知道幾百萬年的老妖怪,不是養在深閨裡的千金小姐,好不好!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她反駁道。修真界不比凡人界,在男女大防方面要寬鬆得多,但是,並不等於沒有。而且,無論男、女修士,如果在男女之事上不檢點,也是很損名聲的。
當然,最主要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抵哪門子的賴!
果然是想抵賴!蕭青山的臉上現出薄怒,冷聲說道:“你敢放出你的神識嗎?”
沐晚心中坦蕩蕩,朗聲說道:“有何不敢?”
當然,她才不會上當,被這麼激將一下,就放出神識。天知道,這隻老妖怪想興什麼名堂!
所以,她緊了緊手裡的青雲劍,全身戒備,揚聲問道,“與我的神識有何相干?”
蕭青山握緊雙手,怒道:“只要你放出神識,我就能肯定,那天用神識偷窺我本體的,是不是你。”
媽呀!沐晚打了一個哆嗦。這事兒,還真是她做的。
收了青雲劍,她連忙抱拳行了一個正式的道禮:“對不住,那天,在下只是檢視周邊的情形。在下以為是一座石頭山,真的沒有認出來那是前輩的本體。”
蕭青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沐晚苦笑:“在下真的不是故意推脫責任。如果前輩不信,在下可以發心魔誓。”心裡嘀咕開來:一座石頭山,風吹雨打太陽曬著。如果真的看一下,就要負責,那麼,要負責的,可多了。為毛只找我哈?當然。這樣的話,她也就是在心裡說說,絕不會說出來的。
蕭青山復又坐了下來,隨手拿了一根木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火堆裡的柴火,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是什麼萬年人參精。我修行這麼多年,人和妖的神識,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沐晚沒有吭聲。
“你們人族不是向來自詡最守禮的嗎?”蕭青山說道,“我們山靈族也有自己的禮儀。那天,你用神識看遍了我的本體,按照我們山靈族的禮儀,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是無意的。”沐晚堅持道。頓了頓,她沒好氣的說道,“我要是個男的,你也會堅守你們的禮儀嗎?”她就不信了,沒人用神識看過他的本體。
“你應該慶幸你不是男的。因為如果你是男的,我早就殺掉了你。”蕭青山把手裡的棍子,扔進火堆裡,輕拍手上的灰塵,抬起頭來,挑眉笑道,“你想抵賴也成。只要你能打得過我。”頓了頓,他補充道,“按照規矩,你有三次機會。還有,就是我們兩個比試,誰也不能動用靈寵和僕從,還有親朋好友助拳,也不行。”
沐晚冷哼。這是吃定了她的修為遠低於他呢。
想了想,她說道:“前輩,你到底想從在下這裡得到什麼,不妨直言。我們有話好商量。”
蕭青山扯起一邊嘴角,輕笑:“我就是看上你了。你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