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公子的病有救了!”站在後面的兩名大漢歡喜得嚷出聲來。
年輕公子緊張的絞著雙手:“沐小神醫,在下的病,可治?”
沐晚看著他的臉,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可以一試。”
和先前給七小姐醫治一樣,她也是從望聞問切開始,探脈、詢問病發初時的飲食。
最後,她也套用了同樣的結論:中毒。
“千公子臉上的惡瘡正是毒性外顯所致。”沐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
剛才,年輕公子已經答出了他的身份——他姓千,名奕,家住京城五百里之外的潭門鎮。家裡是鎮上的首富。三個月前,他與三五友人進山打獵,回來之後便得了這怪症。之後,他求遍名醫,無果。得知京城的千金堂能治百病,他立刻帶著家丁馬不停蹄的進京求醫。
聽完結論,千奕“哦”的恍然大悟,輕拍竹椅的扶手:“肯定是那泉水有問題。當時,韋兄說那水看著不妥,勸我不要喝。可是,我當時渴得很,實在忍不住喝了幾口。除了我,他們幾個都沒有喝。所以,也只有我臉上長了惡瘡。”
見他這麼配合,沐晚笑了笑:“應該是這樣。”
千奕懊惱極了,略作猶豫,問道:“沐姑娘,要解我的毒,是不是要取一些泉水過來?”
“你帶來了?”沐晚兩眼亮晶晶的問道。
千奕搖頭:“之前,並不知道是中了那泉水的毒,所以,不曾帶來。”
沐晚笑道:“沒關係,千公子現在派隨從去取些來,也不遲。”
千奕卻很是為難。他雙手緊握竹扶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當時,我們也是在深山裡迷了路,才無意中走到那眼泉水邊。那眼泉水位置偏遠,那一次家裡的僕從也沒有誰跟去,聽怕他們找不到地方……”
沐晚聞言,面上現出瞭然的神色:“哦,這樣啊。你可以請那天一起打獵的朋友們幫忙啊。”
千奕嘆了一口氣:“他們是我在荊南學院的同窗,結伴進京遊學。返程時,順道去看望我。從山裡回來,他們只是休息了一天,就離開了。且不說他們現在行蹤不定,就算是知道,他們也非本地人,恐怕找不到那眼山泉。”
沐晚又看了看他的鬼臉,沉思片刻,這才說道:“這樣吧,我先給公子兩丸藥,暫且壓制住體內的毒性。半個月之內,應當無性命之憂。公子取了那山泉水再回來。”
千奕擰眉,問道:“請恕我多言。沐姑娘先前不是說曾見過一樣的病症嗎?請問,那位朋友的病好了沒有?”
沐晚點頭:“已經痊癒。”
“既然是一模一樣的病,能否用一樣的方子呢?”千奕提議。
沐晚笑了笑,搖頭:“不妥。雖然病形相近,但是,此病不在形,而在於因。只有解了毒,臉上的惡瘡自然也就不藥而醫。公子中的毒與先前那位病人完全不同,怎麼能用一樣的方子呢?”
“原來是這樣,是我冒昧了。”千奕起身抱拳,“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去取了那山泉水來。”
“公子且慢。”沐晚笑道,“公子稍坐片刻,我去裡頭取兩丸藥。”
“有勞了。”
不一會兒,沐晚回來,手裡拿著一隻巴掌大的紅色木盒,指著旁邊方几上的帷帽,說道:“我這裡開有的是女子醫館。但人命關天,不能束手旁觀。還請公子代為遮掩一下。等取了山泉水過來,公子先派人跟門口的老常說一聲,我定會出診。”
千奕感激的連聲道謝,雙手接過木盒,復又戴上帷帽,領著一干隨從匆匆離去。
沐晚和以往一樣,也是親自送到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待他們走遠後,她方轉過身來,問站在身邊的常龍:“看出什麼來了嗎?”
常龍輕聲說道:“大部分僕從只是有點拳腿工夫而已。千奕是個練家子,行事很圓滑。按他的本意應該是想把姑娘引到潭門鎮去的。見姑娘不肯,他就勢就改了主意。”
沐晚挑眉:“可惜了。要是沒有那團煞氣遮著,那是一張堪稱完美的臉。”
有這麼夸人長得好的麼?常龍微怔。剎那間,腦海裡劃過一道亮光,他正色道:“我馬上和黑爺去一趟潭門鎮!”
沐晚輕輕搖頭:“莫急。”頓了頓,她的嘴角噙起一絲冷笑,“憑什麼他說去潭門鎮,我們就一定得去?本座哪裡都不去,就在京城等著他!”
常龍想了想,也笑了:“有道理。他不知道我們的來歷,想必比我們更著急。不然,也不會眼巴巴的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