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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沐晚爽朗的應下。
回到小院裡,沐晚開啟兩隻儲物袋,細細清理裡面的東西。呵呵,師尊和大師兄簡直太有默契了——兩人都給她收集了很多遺忘之海的海圖,和西炎洲的情報。甚至於,他們倆一人給了她一枚內容完全一致的玉簡:結嬰的準備清單。
不用說,師尊的才是原版。大師兄現在是金丹十層的修為。師尊便把清單傳給了大師兄,讓他早早準備起來。而大師兄擔心她趕不回宗門結嬰,所以,特意給她燒錄了一份。
有備無患,師尊和大師兄這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沐晚看著兩份一模一樣的玉簡,心裡暖洋洋的。
下午,張逸塵沒有乘坐首座真人的座駕,而是和陽煜、林定一他們一起,很低調的來到觀雲嶺山腳。用子石把她喊到山腳,陽煜和林定一各自送給她一個上品儲物袋。而張逸塵則塞給她一枚儲物戒指,象個老人家一樣,細細的叮囑著:路上小心。不要逞能,實在不行,就回來……云云。
唉,好憂傷。一時間,沐晚終於找到了要出遠門的感覺,心裡泛起淡淡的離愁別緒。
送走三人,她回到小院拆禮物。唔。大家都想到一塊兒去了。主要是各種藥材,然後是一大堆的玉簡。看來,這些天。大家都在幫她收集相關情報。除了以上兩樣,張師叔很細心的她準備了大量的上等空白符紙和各種屬性的妖獸血。知道她會制符,所以,他幫她準備了好多。
第二天清晨。沐晚去洞府那邊,拜別清沅上人和大師兄郝雲天。帶著香香他們仨,祭起祥雲,悄然離開宗門。
不過,她沒有直接去東海之濱。而是由黑夜化成小旋風,直奔絕魔山脈那邊的修真邊界——在離開之前,她去看看爹爹。算起來。她有三十多年不曾回去過了。
為了避人耳目,黑夜繞了點路。是以。過了正午,他們才趕到大周京城東郊。黑夜閃身進了空間,沐晚又扮成年輕的道士,進了城。
這一次,她不準備去亡母墳前拜祭——上次,她偶遇副判大人出巡。兩人一起喝茶聊天,說到投胎轉世時,她一時興起,按要求報上亡母所屬的城隍廟號和歿亡的時間,請之幫忙查一下亡母現在的情形。副判大人很給力,不出一刻鐘就查了出來。亡母早就轉世投胎,這一世也已兒女成群。
京城裡,主要的街道沒有變。不一會兒,她便來到舊時的衚衕裡。
沐府還在!
看著不曾改變過的大門,她吐出一口濁氣,鋪開神識,檢視府裡的情形。
府裡,人們在午休,安靜得很。
很快,沐晚找到了想要看望的人。前院,書房裡,雕花木窗的開啟。窗後,擺著一張紅木躺椅。一位白髮似雪的老者,身上搭著一條青布薄被,雙目微合,躺在那兒。
爹爹……三十多年不見,爹爹已經垂垂矣。掐指算了一下,沐晚縱身翻過高高的院牆,徑直來到書房裡。
想了想,她閃身進入空間,換上很多年以前,師尊為她訂做的水紅色香雲紗宮裝,秀髮高挽,梳成飛仙髻,又翻出那盒紅寶石頭面,精心裝扮好。
右手輕揮,幻化出一面一人高的水鏡,她前後照了照,覺得滿意了,這才回到書房裡。
也許是血緣的感應。恰好,沐三爺睜開雙眼,老眼迷離的往這邊望過來。
“你……”老人怔住了。過了一會兒,他象是從夢中醒來一樣,慌忙抬起身子。
身上的薄被滑落。
“婉兒?是你嗎?”沐三爺坐直身子,使勁的瞪大眼睛,發覺看不清,又把一雙老眼眯成了細縫兒。
“是我,爹爹。”沐晚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雙手輕輕握住他的一隻手,“婉兒回來看您了。”這是一雙蒼老、枯瘦的手。慶幸的是,這雙手還算穩健,具有力量。
感受到了她手上的溫度,沐三爺用雙手緊緊的包握住她的一雙手,露出孩子一般滿足的笑容:“是婉兒呢。爹爹不是做夢。”象是想起了什麼,他問道,“婉兒,你去看過你舅舅他們嗎?”
沐晚搖頭:“來得匆忙,沒有去燕雲城。”
沐三爺仍然緊握著她的雙手,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你大舅舅最先走,是七年前去的。你小舅舅是三年前的冬天裡過世的,也沒吃到什麼苦頭。去年十月,你二舅舅七十大壽,我過去祝壽。他還留我多住些日子呢。今年春天裡,他也去了。他們三兄弟都是無病無災,在睡夢裡去的。”
沐晚修至金丹境,又悟出了“輪迴”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