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真噁心!”
沐晚想了想,問道:“黑夜,那個元后修士是什麼來歷?”
黑夜聞言,眼睛嗖的亮了:“是長邙北郭家的太上長老,北郭齊。”
沐晚“哦”了一聲:“五百多年前,邙洲姜家旁枝的四房人出宗。他們以各自己居住的方位為姓。長邙北郭就是其中的一房人。我記得很清楚,不論是邙洲姜家,還是長邙北郭這一房,我都與他們沒有什麼交集。”四房人出宗那會兒,她還沒有出生呢。這些故事,她是從老祖收錄的那些八卦閒書上看到的。
香香憤然:“無緣無故的,北郭家太過份了!”
常龍看向沐晚:“姑娘的意思是……”
沐晚冷笑:“動不了北郭齊,難道我還不能找找北郭家的麻煩嗎?我記得,宗門在那邊有個駐點。”
堂堂的化虛真君,也是他們一個二流家族招惹得了的!
常龍意會,起身說道:“些許小事,我替姑娘跑一遭吧。”
沒錯,確實是樁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以沐晚的身份地位,又佔著理,不要說只是找長邙北郭家的黴頭,就是大張旗鼓滅了他們家,也沒人敢站出來說三道四。
沐晚取出身份玉牌,遞給他:“拿著我的身份玉牌,去那邊的宗門駐點,找到任務堂的主事,讓他給北郭家找點事做。唔,讓主事的做事幹淨點,不要報出我的名號。”哼哼,一個元后修士,膽敢派人盯太一宗化虛真君的梢,絕對是閒得。
“是。”常龍領命。
香香熱切的說道:“姐姐,香香也想去。”
阿一他們刺探情報遠不如香香。是以,沐晚應允了。
黑夜也想去。不過,他要留在這邊盯著姜家娘子。所以,只能作罷。
常龍和香香當天動身,直赴長邙北郭家。
又過了兩個多月,回春堂關門大吉。姜家悄然搬走了。
幾天後,常龍和香香回來,告訴沐晚,半個月前,北郭齊私底下找到他們,說是願意用一個秘密換北郭家一條生路。
香香說道:“姐姐,北郭齊說,是上界的貴人命他暗地裡監視姐姐,將姐姐的一舉一動記錄下來,每三天上報一次。”
“上界的貴人?”沐晚一時反應不過來,“是誰?”
香香搖頭:“北郭齊也不知道。傳令之人與他見過三次面,每次都穿著黑風斗篷。他沒見過那人的真顏。上個月,那人最後一次見了他,說交易結束。每次,他都會把記錄姐姐行蹤的玉簡放到梅沙澗旁的一棵古槐樹的樹洞裡。那人宣稱交易結束後,他又去了一趟梅沙澗。結果,山澗裡剛剛起了一場大火。草木被燒得精光。香香和老常之後也去看過。山澗裡確實被燒得精光,處處現著火災的痕跡。”
沐晚聞言,心思轉得飛快:上界的貴人要我的日常行蹤做什麼?這人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她認得的上界仙人,以前只有黃長順;後來多了一個秦君。
難道是他們中的一個惹了麻煩?
很快,沐晚又否定了這個推測——就算是殃及池魚,她好象還不夠格當“池魚”。上界的貴人要找她一個小小的人族道修的麻煩,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碾壓了她,何須如此隱蔽行事?
常龍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沐晚甩甩頭,看向他:“老常,你呢,有什麼看法?”
常龍說道:“我覺得上界的貴人象是在找人。懷疑姑娘是要找之人。在炎華界,又不是頭次出現仙人的影蹤。北郭齊能被仙人選中,為仙人做事,也是極有可能的。貴人看了姑娘的行蹤,應該是取消了對姑娘的懷疑,所以,貴人的使者便結束了與北郭齊的交易。”
黑夜聽明白了:“照這麼說,姑娘沒事了?”
常龍沒有接話,只是看著沐晚。
香香也看了過來。
沐晚思索片刻,伸出右手,飛快的掐算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抬起頭,說道;“大吉,是塵埃落定之意。”
也就是說,掐算結果表明,這事結束了。
“姐姐,上界的貴人到底在找什麼人呀?”香香不解的問道。
沐晚嘆了一口氣:“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頭一次了。你們還記得當年的穎川陳家嗎?”
黑夜眼前一亮:“陳家是稱霸一方的修真巨閥,傳承了幾千年。結果,莫明其妙的毀於一旦。這樣的事,並不常見,想忘記都難。”
“對對對。”香香很快記了起來,“他們把一個半妖當嫡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