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佈防圖,黃長順更加放心了。邊軍城才成立多久?然而,他的阿妹已經把破虜界的防線佈置得固若金湯。
他滿意的拍了拍沐晚的肩膀:“阿妹,好樣的!”父君若是有靈,定會為阿妹感到驕傲。
當然,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大戰當前,主將務必保持情緒穩定,這樣才能冷靜的面對戰局。
沐晚笑道:“阿哥把父君的軍中手札給了我。我受益匪淺。”
在炎華界,常龍手把手的教了她行軍佈陣,打理軍中庶務。她自己領悟多多。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她自己的戰略思想。
飛昇之後,再看了父君親自寫的軍中手札,在軍事上,她只覺得自己的視野更加開闊。無論是軍事素養,還是戰略思想,都實打實的更上一層樓。
所以,幽蘭界的幾萬魔眾,她還真是怕他們不來。說起來,邊軍城成立至今,天天練,月月練,可是很多新兵的刀還沒有見過血呢。
黃長順欣慰的點了點頭:“一旦開戰,隨時保持與我的聯絡。”
“嗯。我知道的。”沐晚眉眼彎彎的笑道,“如果打不過,我肯定會第一時間請阿哥救場的。就象小時候那樣。”
那時,她要是在外頭受了氣,都會立刻傳訊給阿哥。而她的阿哥從來都是隨叫隨到。嚇得一干小丫頭哇哇大叫。
三番兩次之後,誰也不敢給她使小絆子。而她也成了九重天最有名的女紈絝。人們暗地底裡說她是屬螃蟹的。而她的阿哥也多了一個雅號:召喚君。
有一天,一位天官無意中當著父君的面,說到了阿哥的外號。一向儒雅風趣的父君,一拳就砸過去。那位天官當即被打飛。父君甩了甩拳頭,對在場的人說了一句話:“召喚帝君的拳頭如何?”眾人嚇得噤若寒蟬。從此,再也沒有人敢提及“螃蟹”和“召喚君”。
不過,父君當天回到府裡,把自己曾經的一把佩劍賜給了阿哥。
黃長順也想起了這些往事,從心底裡笑了出來。
阿妹的心態如此平和,比他還更象是久經沙場。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搞到了兩罈好酒。等戰事結束了,我過來與你一道喝。”象小時候一樣,揉了揉阿妹的頭,他滿意的踏碎虛空,返回金芒界。
破虜界這邊有阿妹在,無需他分心。那麼,他就可以放開手腳,藉機剷除掉藏在暗處的那些魑魅魍魎。他忍那些傢伙很久了。此時不拔除他們,還待何時?
又過了兩天一夜,血谷魔尊的嫡系也撤出了血狼界。不過,他們沒有撤回原來的介面,只是挪移到了周邊的介面。
幽蘭界仍然在血谷大軍的強力監控之中。他們只是空出了一個方位,即,通向仙界的那個方位。
至此,幽蘭界與血谷魔尊之間達到了什麼樣的協議,算是現出了冰山一角。
花田那邊,接到黑夜的指令後,立刻就讓潛伏在幽蘭界的暗探們進入緘默狀態。即,無論幽蘭界發生了天大的事,都不許與同伴聯絡,也不用傳送訊息回來。
這樣做,是為了確保暗探們的安全。
而黑夜這邊,一直是阿強所部負責刺探幽蘭界的情報。在血狼界開始撤兵時,黑夜已經召回了他們。
所以,這些情報都是沐晚正大光明的動用邊軍城的斥侯探得。
情況已經很明瞭。她再次傳訊給黑夜:盯住血谷的人。一旦他們也有參戰的意圖,魔兵營與花田所部,共同殲滅之!
黑夜明白了——這樣的話,明面上是花田正式與血谷魔尊撕破了臉,爭奪魔尊之位。在魔界,這是最常見的。血谷魔尊連自己的下屬都壓制不住,九重天的尊者們才不會給他出頭呢。
於是,他暗令花田:一旦血谷的人有意增援幽蘭界,你部也調集人馬,本座及魔兵營,將隨你部一道攻打血谷的老巢。
亂吧,亂吧!要亂就亂個徹底!三重天的魔界,一個也不少,大家混戰一團!九重天的尊者們休想從三重天的魔界抽得一兵一卒增援幽蘭界!
而花田也是這麼想的,欣然領命。他現在不出手,等血谷解決了幽蘭界的事,就調轉槍頭,對他下手了。
反正他又沒有接到九重天的尊者們的法旨。他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為什麼不能當三重天的魔尊?
一時之間,花田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血谷的人將通道讓出來後,幽蘭界主動撤掉了防護罩。傍晚時分,幽蘭界的魔眾再次集結。兩個時辰之後,大大小小的艦船相繼升空。
軍情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