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象童校尉他們,也是隨沐晚一同調任。不同的是,他們都是出生於世家。對於三重天的世家來說,子侄榮升九重天,那是天大的喜事。自然是得了信之後,就派了長老級別的重量級人物過來接人。所以,童校尉他們在慶功宴之後,就與沐晚道別,隨家族的人一道離開了邊軍城。
從此以後,不管他們自個兒心裡樂不樂意,反正在旁人的眼裡,他們就是沐晚的嫡系。而身為下屬,他們會至少提前一天,趕到九重天南大營報到,替沐晚打點好一切。
大葫跑到窗下,指著船頭,白著一張臉,語無倫次的叫道:“妖精,那邊有妖精……”
張逸塵“撲哧”一聲,樂了。何止船頭有妖精,這船上,除了他和小晚,滿船都是妖精,好不好!
“守護罩的外面,趴著一隻妖精!”大葫補充道,“吐了好多血,都噴在守護罩上。”
根本就沒有抓住重點!張逸塵抬手賞了他一記“毛栗子”:“慌里慌張的,象什麼樣子!”說著,身形一晃,已經自屋裡出來,長立於大葫跟前。
“是。”大葫又打了一個激靈,總算緩過勁來了,口齒也麻溜了許多,一邊帶路,一邊介紹情況,“師尊,有一個大火球砸在我們的守護罩上。火熄了,變成了一個穿紅袍的年輕男子。他吐了血之後,暈了過去,趴在我們的守護罩上呢。”
張逸塵聞言,挑了挑眉:“那男子長得如何?”竟是一點兒也不著急。
大葫愣了一下,飛快的答道:“好看!比女子還要好看。”
張逸塵呵呵:“走,看看去。”該不是哪個覺得小晚的日子過得太寡淡了,特意送來這麼大一盤葷腥吧……有意思!
很快,師徒倆走到了船頭上。
紅袍男子仍然一動也不動的趴在原處。
兩人才在他面前站定,背後傳來大紅急匆匆的聲音:“大葫,剛剛船晃了一下,主上讓我過來看看,是撞上了什麼。”
師徒倆不約而同的轉過身來。
大紅小跑過來了。
看到張逸塵,她連忙站定,恭敬的躬身行禮:“大紅見過先生。”張逸塵收了大葫為徒,於是,眾妖皆隨大葫一道,以師禮待之,稱其為“先生”。
張逸塵受了她的禮,指著守護罩上說道:“呶,就是撞上了這麼個東西。”
守護罩上趴著的,雖然是二九美男一名。但是,隔著守護罩也擋不住他身上那股濃得燻人的妖氣。再者,自家的新船這是首航,就被噴了這麼大一灘汙血,張逸塵和大葫一樣,也是心疼不已,所以,話語之中,不由刻薄了許多,以“東西”稱之。
大紅抬眼,也是心疼的眼角直抽抽。
“好重的妖氣。”她儘量不去看那灘血,盯著血漬後面的那個人剜了一眼。
呃,以她的修為看不出那人的真身。
好吧,這裡是仙界。能人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座艦的速度不低,這一隻現在暈過去了,都能安安穩穩的趴在守護罩上,足以見其厲害。
至少她大紅再閉關苦修一百年也做不到。
她恭敬的向張逸塵請教:“先生,他是什麼妖?”
不想,張逸塵聳聳肩,一臉玩味的笑道:“不知道。你去請小晚過來吧。人家很有可能就是衝著她來的。”
“衝著主上來的?”大紅和大葫面面相覷。
大葫撓頭:“為了能見到主上,這位也真夠拼的。”一路上,攔道的人多了去。但是,這樣用肉身攔路的,卻還是頭一個。
張逸塵聞言,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抬手又“咚”的賞了他一記毛栗子,啐道:“外面這只是妖,你也是妖,心眼兒咋差得這麼多呢!”
“師尊,什麼意思啊?”大葫護著頭,一臉的懵懂。
大紅眼珠子一轉,氣得直跺腳:“該死的,我這就把他踹下去!”
張逸塵伸手將人攔住:“踹了這一隻,不知道還有多少隻等著呢。你踹得完麼?”
人家敢跟你玩這樣的套路,不怕你識破。也就意味著,還有後手。
“那怎麼辦啊?”大紅急了。
張逸塵嘿嘿一笑:“人家又不是找你的,你瞎著急什麼?還不快去請正主兒。”說起來,這一路也太無聊了點。他都快悶得長蘑菇了。
大紅愣了一下,狠狠的剜了一眼守護罩上面的那隻,又急匆匆的走了。
大葫發現自己全程沒聽懂:“師尊……”
張逸塵翻了個白眼。哎呀,他的笨徒弟喲!就只知道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