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倖免於難。”
哭聲立時小了許多。有一大半的仙官打著哭噤,用袍袖揩著眼淚,直道:“天尊保佑!天尊保佑……”
也有一部分仙官仍然在垂頭啜泣。
南帝素來脾氣大,見狀,衝那些人冷哼:“不過是神威殿的東院塌了,又不是九重天塌了。有什麼好哭的?”
不想,此話跟捅穿了那些人的淚腺一樣。人家的眼淚再也收不住了。更誇張的是其中有一人索性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聲哭訴起來:“昔日,北帝大人冤死。三百年後,方得沉冤昭雪,天庭公祭;現而今,上生星君又枉死,公祭之日將在何時?天庭的法度何……”
“放肆!”沐晚忍無可忍,大聲喝斥,打斷了他的哭鬧。
這個哭包是誰!居然拿父君與一隻饕餮相提並論,氣煞我也!
她憤怒之極。不過,理智尚在,所以,牢牢的控制住了自己的道力,只是尋常的口頭斥責而已。
南帝可沒這麼好脾氣了。他一揮袖,掃出几案上的一隻盛玉露的玉盞,呼的砸過去,罵道:“你哭哪門子的冤!”
他真的被氣壞了,所以,手裡也沒個輕重。玉盞如箭,筆直的砸過去。
那人根本就躲不開,被砸中了頭。
“噹啷”,玉盞粉碎。
血線嗖的飆起,整個人往後被砸飛。
一道金光閃過。一隻墨黑的龜殼“當”的一聲,重重的落在十幾步遠之後。
呃,好吧,這不是有妖仙混進了天庭裡。
這位為上生星君哭冤而捱揍的仙官是天庭管理處的右僕射,烏贊。因為他的龜息大法已經修到了第八重,煉出龜仙法相一具,所以,又被稱為龜仙人。
這會兒,他也是被砸得痛極,急了眼,擔心會捱上第二下,遂趕緊的現出法相護住自己。
這個黑得發光的大龜殼,最大的好處就是扛揍,特別的扛揍;不好的地方,因為還只到第八重,所以,頭上的護甲還沒有修出來,是全身的脆弱之處。
南帝自然是門清的,成心砸了他那頭。
這不,見血了!
眾仙都驚呆了。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按天庭的法度,朝堂是公開議事的地方,只要言之有理,言之有據,誰都有權發言。誰也無權不讓人說話。
動手,或者用道力,都是絕對不可以的。
東帝面沉如水,冷哼一聲,打破了寶殿上的沉寂。他側過頭去,對西帝抱拳,正式提議:“烏右僕射公然攪亂視聽,為魔孽叫曲。本君懷疑他是魔孽之同黨,請天庭審查之!”
沐晚亦向主位側身抱拳:“本君附議!”這人是這三百多年裡才提上來的,所以,她不認得。不過,一提起烏贊其名,她便知道了。因為香香曾給了她一張天庭的仙官表。在那張表裡,烏贊被標為天帝黨羽。
顯然,這傢伙混淆視聽,想搞事!
天帝也真是的,竟然推出區區一個三品仙官,妄想搞風搞雨。
哼哼!伸爪必斬!如你所願,就用天規搞死你!
“本君附議!”南帝沉著臉,大刀金馬的坐下來。
三位仙帝同時提議,依天庭的相關規定,必須馬上立案。所以,西帝頜首,朗聲問道:“陽明宮貪狼星君何在?”
“臣在!”貪狼星君閃身出列。
“烏贊涉嫌是魔孽同黨,現暫押入天牢。著你部徹查之。”西帝下令。
黑得發亮的大龜殼晃了晃,厲聲疾呼:“冤枉啊!臣冤枉……”
所有的仙官都縮了脖子。沒人再敢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
西帝怒斥道:“放肆!烏贊朝堂之上失儀,先拖下去鞭刑十下,以儆效尤。”
又閃過一道金光。黑色的大龜殼不見了,烏贊糊著一腦門的血,趴在地上大呼:“臣不服!君上,臣不服!”
按照朝堂上的相關規章制度,他有權為自己申辯一次。是以,西帝往前探了探身子,笑道:“說來。”
烏贊指著自己頭上的血:“君上,臣在朝堂之上被砸破了頭,不得已才用法相護身,為什麼單罰臣一個?”
言下之意,南帝也違規了。那十鞭,他也有份。
今兒,他的任務是攪事。如果讓南帝也捱上十鞭子,攪事便成了。大家的注意力都會落在南帝大人挨鞭子上。他的任務圓滿完成。
西帝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緊不慢的解釋道:“朝堂之上,不準動用靈力、元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