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聲不響的分給毫不知情的他們,怎麼會背後搞名堂,獨佔了青龍殘骸呢?要知道,如果說那筆大功德是西瓜的話,青龍殘骸連芝麻粒都說不上。
再者,他們久居仙帝,自然是見多識廣。神威殿東院的陣法和禁制到底難不難搞,他們心裡都是有數的。不然,也不會一直以來,連個想法都沒有。
幾個主要問題差不多商量了好了。四人分頭行動。
沐晚與西帝同行,一道去了天機宮。她是去神威殿東院,看看是否還能撈點青龍的殘碴;西帝則是去西院,審問天機宮的人。
進了神威殿的大門之後,沐晚與西帝各自抱拳,說了一聲“請”。於是,兩拔人馬便分道而行。一個往東,一個往西,互不干擾。
雖然心裡早就知道東院這邊會是什麼一幅什麼情景,然而,真正親眼看到時,沐晚還是相當震憾的。
尤其是香香。她被撲面而來的濃郁死氣,激得打了一個寒戰。
那些鬱鬱蔥蔥的古木都沒有了。地上堆著厚厚的一層殘枝枯葉。整個東院,空寂而又蕭瑟,宛若死地。
香香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扒開厚厚的殘葉。底下現出一個腐朽的大樹樁子。
她用手輕輕碰了一下樹樁的中心。只聽見“嘩啦”一聲,樹樁子碎成了碴。真的是碴,最大的一塊還沒有豌豆大。
她又接連扒開周邊的另外幾堆枯葉,找出了幾個殘存的大樹樁。無一例外,它們都是一碰便碎,就象是沙石堆徹起來的一樣。
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她回來向沐晚覆命:“姐姐,它們確實都是毀於焚心大法。除了焚心大法,沒有再中其他的術法。”
也就是說,三位仙帝按她說的做了,現場保護得很好。
沐晚微微頜首,指尖迸出一絲金色的劍氣,隨意的往地上劃了一下。
一道長長的劍痕現於腳底。
她吩咐道:“你們負責警戒。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你們都不能過此線。”東院裡佈滿了時空陣法。如今,那些陣法肯定內塌了。也就意味著,前方看似空寂無物,實際上卻極有可能處處是時空裂縫。一不小心掉進去了,只有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諾。”
第977章 又佔先手
獨自越過劍痕,沐晚鋪開道力,在自己的身邊凝結出一個徑圓十丈的道域。
仙道之上,總是危險重重。一路行來,她已經養成了謹小慎微的習性。一件事,沒有六成以上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起想心的;反過來,如果是一定要做的事,那麼,她也是要盡一切可能,先踩實,把握主動權。
初次在問天台上看到上生星君時,她就覺得這人不太對勁。可是,是哪裡不對勁,她又完全說不出來。
在人前,她當然不好立刻掐算,但是,暗地裡,心中的防範卻是不聲不響的提到了最高階別。這也是那時初臨東院正殿,無論上生星君如何引誘,她也不肯在父神的神父上香祝禱的原因所在——仙帝因功德圓滿而正位。所以,仙帝的正式祝禱都伴有功德。
當時,沐晚是將這種“不對勁”的感覺,歸結於上生星君曾經是天帝的一條走狗。而且,利字當頭,這條狗悶聲不響的就反叛了。從“心腹”到“心腹大患”,這位都不用敵人拉擾,自個兒華麗麗的轉了型。
結果,到了神威殿的東院,她看到從古木林,到正殿,到十大配殿,無一處不透著古怪。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頭。是以,在安靜下來後,她特意在玉府仙宮的書房裡,靜下心來,認認真真的掐算了一把。
她推演的是上生星君的命理。按理說,她的修為境界是仙帝,道行境界是大道境,身上的功德多得不清,區區一個上生星君的命理,很容易就能推演出來。
然而,她錯了。實際的情況是,她耗光了道力,始終只“看”到一片混沌,沒能推出個所以然來。
好吧,天帝老兒的運道,她算不出來也就罷了。如今,連區區一個星君的命理,她也算不出來。那麼,她還怎麼好意思在人前聲稱能掐會算!
既然不是她的問題,那麼,肯定是上生星君的問題。
於是,當天晚上,香香便潛出了東院,奉命暗中盯緊上生星君。
同時,她自己也格外“關照”上生星君——她拿出了前世在沐府對付繼母的那些宅鬥手段,對付上生星君。總之是,能打臉時,儘量打臉。不能打臉,雞蛋裡也要挑根骨頭出來。
目的就是刺探上生星君的真性情。
想來上生星君當上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