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吃頓飯。”
季凌雖然為著不能去夜安而惋惜,但他並不難過,於他來說,和國師將軍的相遇是一段美好的經歷,聚散終有時,男子漢何須牽腸掛肚。
可容月卻不同,她聽見這話,臉色便蒼白了幾分,緊抿的唇瓣也失了血色。
季凌見狀,忙彎腰問:“臉色這樣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容月搖搖頭,加緊腳步朝樓梯口走去。
她腳步虛浮,險些從樓上栽下去,季凌越發地不放心:“我送你去保健室吧。”
“我沒生病,只是剛考了試出來,有些沒回過神來。”容月生怕他強行拉她去保健室,這樣她就趕不及回去送薄幽了。
她不願意,季凌也不敢強迫她,只是先她一步跑去買了熱茶來,氣喘吁吁地停在她面前,將瓶子遞給她:“喝點吧,暖暖胃。”
“謝謝。”容月心不在焉地接過,握著瓶子的手心是暖的,身體卻還是冷得厲害。
她朝校門外看去,在對面的樹下瞧見了薄幽的身影——抱臂沉默地倚著樹幹,額前墨髮輕垂,隱沒了古潭般幽深的眼眸。
就彷彿是一幅畫,潑墨進了她的心底。
他就要走了。。。。。。
真正的告別。
容月只覺得有熱氣湧上眼眶,輕輕地一眨眼,睫毛就溼了。
季凌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自顧自地走在前面,等走了一截路,才發現容月沒跟上來。
他回頭,看見她發紅的眼眶和鼻尖,心裡一怔,想到容月在夜安呆了三年,和將軍國師必定感情深厚,捨不得他們離開,是情理之中的事。
撓了撓頭,搜刮了半天安慰話,送到嘴邊的卻是乾巴巴的一句:“別難過,你還有我呢。”
他踱步走回去,語調輕柔,“我會陪著你,就算他們同意帶我回夜安,我也不走啦,這樣即便他們離開,你也不會是孤單一人。”
這話讓人心頭一暖,容月將眼淚壓回去,瞪他一眼:“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她定了定神,刻意牽起唇角,不願露出絲毫悲傷的神色。
薄幽記憶裡最後的她,應當是笑著的,往後若是想起她,他也會好心情地露出清淺的笑容。
她走過去,穿過那條人來車往的灰色馬路,來到薄幽身旁。
季凌也要跟過去,被常夜拽住了胳膊:“時間還早,我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