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她的胃口變得有些奇怪,以前酸的辣的不太能吃,最近卻偏愛重口味的東西,不酸不辣吃著就沒什麼味道。
有時候清粥也要配上寫醃製的小菜,雖然心裡知道不能多吃這些醃製食品,可還是忍不住的流口水。
天氣不錯,看來是時候該搞點事情了。
來這的第十日,期間楊文波就來過一次,對於外頭的事情隻字不提,只說一切他都會想辦法,讓她好好的養身體,等到楊文波走後,她還在屋裡發了好一頓‘火’。
這日傍晚,日頭偏西橙黃的斜陽灑在屋內,屋子裡沒有冰,只有巧月在打著扇子勉強的吹來一絲涼意,沈煙容閒來無事要起身走走。
主僕二人一路就逛到了小院的院門口,眼瞅著離院門還差幾步之遙時,王媽媽及時的從天而降。
“姑娘,您有什麼吩咐,只管與老奴說就是了,您是千金之軀,外頭慌亂的,只怕會衝撞了您,到時候老爺一定會怪罪老奴沒照顧好姑娘,您還是進屋裡歇歇吧。”
沈煙容的眼皮跳了跳,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巧月就囂張的看著王媽媽道:“誰是你家姑娘啊,這是我家郡主,平日你欺負我也就罷了,一個下人也敢在這攔我們郡主的去路,快讓開!”
王媽媽低了低頭,眼裡滿是不屑,郡主?哪家的郡主?忠武王府都沒了,她還做著郡主的美夢呢。
面上卻是誠惶誠恐的跪下,卻一步都不離院門,死死將院門給擋住,“是老奴失言了,還望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只是老爺交代過,不是不讓郡主出去,而是外頭實在是危險,這都是為了郡主的安危著啊!”
沈煙容瞥了頭連顏色都不屑的施捨給她,“危險危險,除了這句話你還會說什麼?我不管,今日我一定要出去!不然你就讓楊二叔來見我!”
“郡主若是一直不講理,老奴也只能請郡主進屋去了。”
說著是一副想要上前動手的樣子,沈煙容閃過一絲得逞的眼神,毫不畏懼的挺身往前一步,“敢問媽媽,你想如何請?原來這就是楊二叔的待客之道嗎?讓一個奴才在這作威作福,現在還想傷著我不成?”
王媽媽這了一聲,抬頭去看沈煙容不容商量的樣子,又覺得有些棘手,老爺一開始讓她來伺候,只說除了不讓她出院子,其他一切都聽沈煙容的。
其中一條就是絕對不能傷了她,看著現在劍拔弩張的樣子,她才覺得是自己把沈煙容想的太簡單了。
看她平日的樣子,以為是強弩之末,只當她是個養在深閨的大小姐好哄騙,卻忘了虎落平陽本質也是虎並不是羊,不管如何都不是她一個奴才可以隨意拿捏的。
“是老奴說錯話了惹郡主不高興,郡主只管在這等著,老奴這就去請老爺來。”
又怕自己走的時候她們會離開院子,交代了小桃仔細的‘伺候著’,把這尊大佛請回了屋子,才小跑著出去找楊文波。
沈煙容趁著小桃不注意,和巧月交換了一個狡黠的笑,一副不耐的樣子,坐回了屋子的貴妃椅上,直把小姑娘嚇得一愣一愣的。
心中想的卻是,他楊文波不是讓她想要什麼就提什麼嗎?那就讓她看看他的底線到底在何處,她又能囂張到什麼地步。
她這就叫做奉命囂張。
就在沈煙容的忍耐快到極限的時候,王媽媽就小跑著回來了,身後還跟著緊趕慢趕的楊文波。
即便是夕陽西下,七月末也還是悶熱難耐,尤其是剛剛走得快了,他的身上還穿著官服,剛回府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先跑來了小院見她。
結果一進屋,就看到沈煙容舒舒服服的靠著,喝著茶,讓楊文波忍不住的皺了皺眉。
“這是誰惹侄女兒生氣了?”
沈煙容抬了抬眼皮,冷哼了一聲,“我還當楊二叔是想將我囚在此處,不然怎麼哪裡也不讓去!”
這話一出,楊文波就忍不住的冒冷汗,難道是她察覺到了什麼不成?是不是有什麼事被她知道了?
“侄女兒說的是什麼話?我為了暉元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不惜動用財力關係,這幾日才得以讓暉元兄的斬立決被延緩了,沒想到侄女兒卻在背後這麼想我!”
一副被人誤會了之後的冤枉之色,尤為的真實,若不是沈煙容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都忍不住要為他鼓掌了!
簡直就是戲精本精啊,他不上去吐一口痰踩上一腳就謝天謝地了,指望他出錢出力,簡直就不要做夢。
但沈暉元沒有立即問斬,確實是這幾日來最好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