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夫人的旗子住在侯府。
只是相府顧媽媽讓人查來的訊息是,寧夫人被寧侯爺軟禁了。
那李興幾個人在自己的手裡,又寧夫人讓寧世子遞了話給自己,所以容華也還是忍住了心思。
寧馨慘死,寧侯爺如此,這寧夫人的心,只怕是被寧侯爺傷得千瘡百孔了。
就算為了寧馨,容華也想成全寧夫人做母親的心,所以就一直等著寧夫人。
為母則剛,容華相信寧夫人會好起來,而且會為女兒報仇。
這不,寧夫人這就來信了。
“嗯。”醉彤笑眯眯地應了,出門去映姑姑那拿藥。
半夜的時候,下了一場傾盆大雨,到了早上便又放了晴。
雨後的空氣帶著清新的泥土氣息,便是天空都要藍上幾分,到了相約的茶樓,寧夫人和丁絲言已經等在那了。
相互見了禮,丁絲言便很識趣地起身要避開說道,“母親和王妃聊。”
“不用迴避,你在這邊聽著就好。”寧夫人拉住了她的手,慈愛說道。
她被軟禁,也是全靠了兒媳婦和兒子當了她的眼睛和耳朵,所以雖不出門,外面的動靜也還是瞭如指掌的。
今日這能出來,還是兒媳婦與寧思嚴說要出來看首飾和衣料,兒媳婦開了口,這寧思嚴自是不要撫她的意。
又想著這段日子來,妻子安安靜靜地養病,於是就點頭答應了。
也因此,寧夫人也能得以出得了門。
“好。”婆婆信賴,丁絲言自也高興,從善如流地坐在了寧夫人的身邊。
“夫人可要保重身子,不然馨兒妹妹在九泉之下也會擔心的。”寧夫人瘦得厲害,唯有一雙眼睛沉靜如水。
“勞王妃惦記了。”寧夫人笑著說道。
容華把拿過了醉彤手裡的錦盒,然後讓醉彤和流蘇都退了出去,把錦盒推到了寧夫人的面前,“小小心意聊表心意,裡面還有一瓶養生丸,是認識的大夫配的,補身養氣,最是溫和,不過夫人現在肯定還在吃著藥,還是讓診治的大夫先看看會不會相沖。”
“謝謝王妃。”寧夫人感激說道,接了東西讓丁絲言收了起來,低頭輕輕抿了一口茶,然後與容華說道,“我今日請王妃出來,一是想謝謝王妃,當日全蒙王妃仗義出手,馨兒她才能保住了清白的身子,這段時間也一直幫我看著那幾個人,真是辛苦王妃了,王妃這段時間也都是一直按兵不動,太感謝你了。”聽兒子說,那寧思嚴,寧氏和燕霏暗地裡滿天下找李興幾個,好在當時她想到了這一點,沒有讓兒子把人拎過去,不然在兒子手裡,寧思嚴一個孝字下來,兒子就是不好做。
那燕霏那般算計昭王妃,昭王妃這段時間卻沒有動靜,很大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肯定不會因為燕霏是妹妹就因此而原諒了她。
身為女子,以那樣陰毒的手段來陷害自己,寧夫人想除非善良到白痴了的人才會原諒那燕霏。這都是已逝女兒的份上才如此的,這是她對女兒的一種尊重,也是可憐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吧。
“夫人言重了。”容華笑著說道。
寧夫人伸手不由得握住了容華的手,“王妃的心意,我明白的。”
容華微笑,“我能為馨兒做的也就只是這點微薄之力了。”
“馨兒地下有靈,會很感激王妃的。”寧夫人眼眶紅了紅,垂了一下眸把淚水壓了回去,說道,“這次,約王妃見面,也還是有些話想和王妃說。”
丁絲言安靜坐在旁邊,賢惠給兩人添了茶。
容華對她笑了下算是謝意,然後看向寧夫人,示意她說下去。
“我見過你母親,你母親是個美麗堅強的女孩子。”寧夫人的臉上帶了一抹笑容,看了一眼容華,繼續說道,“當年我剛嫁入侯府時間不長,雖不是很清楚,但她為何會被人惦記上,是因為寧氏兄妹的關係,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但他當年微服出宮到了侯府,那晚便侯府巧遇上了與寧思媛一起在園子裡賞月的雲表妹……我當年是新媳婦,知道的也就是這些,後來,你母親就離開了京城,後來雲表妹是如何去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多謝夫人。”容華感激說道。
丁絲言聽得心砰砰地跳。
“王妃不用客氣,我說這些,只是想跟王妃和相爺討一個方便。”寧夫人說道。
“什麼事,夫人請說,但凡我能盡力的,便全力幫夫人。”容華笑著說道。
“馨兒不能就這麼白白地死了,而那賤人卻過得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