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看著查爾斯的母親,心虛而又尷尬的問道:“夫人您先彆著急,我馬上就過去——不過,月湖……怎麼走?”
阿爾瓦看著她提在手中的九曲蛇槍,想起剛才她大言不慚說自己的施法方式與眾不同,便微微揚了揚眉毛道:“我可以領你過去。”
墨昀回頭看了他一眼,顯得有些驚訝,“你會幫忙嗎?”
阿爾瓦淡淡的不做任何保證道:“看情況。”
聽厄林導師說,這個男人是對戰實踐課第一名,如果幫得上忙,那就再好不過,不過……如果他是敵非友呢……?
不知道系統技能武力值和這個世界的力量比對又是如何……她還沒有來得及試驗,就這麼被事情一波趕一波的說不定要去直接實戰了——唯一的好事,大概就是現在她起碼有了武器。
若是早那麼幾天,她沒有蛇槍在手,又無法揮舞法杖使用魔法,碰見這種情況,估計只能束手無策,含恨忍耐。
無論如何,總之還是要儘快的趕過去才行。於是墨昀抿了抿嘴唇,看著阿爾瓦說:“我們走吧。”
可是在趕去月湖的路上,墨昀越想便越是覺得,自己對法師的瞭解還是太少。桃樂絲小姑娘的記憶中,生活常識部分嚴重缺乏,這讓她忍不住的看向了阿爾瓦,問道:“也許是我對法師的認識不夠,不過法師可以對普通人做這樣的事情嗎?”
阿爾瓦看了她一眼,回答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法師不能做的事情。或者說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事情是不可以做的,不應該做的。只要有一個足夠的理由。”
這個回答讓墨昀皺了皺眉頭,但她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這話也許說的有些露骨,以至於令人感到有些不適。但這就和世界上沒有永恆的友誼,只有永恆的利益這句話一樣,是個足夠冷酷,於是顯得格外自信,就宛若真理般能鎮住許多人的話。
雖然墨昀並不認為這是真理,但是阿爾瓦這個理由說服了她。
“好吧,我原以為法師應該會更加矜傲於自己的身份,不屑對普通人出手呢。”她帶著些抱怨的語氣說道。
“法師的強大源於他們的力量,而力量的存在就是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阿爾瓦平靜的回答道,“所以如果是普通人攔住了自己的道路,法師又為什麼不能出手呢。”
他那字裡行間裡,無意中透露出的屬於貴族的高傲,讓墨昀忍不住有些不爽地反問道。“那麼我想請問一下,查爾斯能因為什麼理由攔住一群法師的道路?”
她略微帶著些諷刺道:“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少年,剛好在學院廚房裡烤肉而已。難道是因為他烤肉烤得太多,所以才被報復嗎?”
說到這裡,墨昀頓了頓:“說起來,你也覺得那些吃肉的法師,理應被鄙視為粗野之人?”
阿爾瓦看了她一眼:“不,我不關心別人吃什麼。”
這讓墨昀心中的不滿緩和了些許,感覺阿爾瓦這個人也還沒有那麼糟糕。
“那麼你覺得,如果他們是覺得查爾斯烤肉烤的太多,所以才對他出手。這個理由足夠嗎?“
“沒有法師會因為這種理由出手。”阿爾瓦皺起了眉頭,但他旋即想起了雅博娜說的話。“……也許是因為別的理由。”
但除了吃肉之外,墨昀自認為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她覺得吃肉也並不能稱為一件出格的事。
因此,這件事才荒唐的令她覺得氣憤又可笑。
她對阿爾瓦說:“我覺得他們是衝我來的。”
“你覺得是因為什麼?”
“因為我吃了太多的肉吧。不然還能是什麼?”
“也許是因為你做了不合規矩的事。”
墨昀好奇道:“比如說?”
“貴族與平民不得通婚。在任何場合也不應該太過親密。否則是大失禮。準法師,與貴族同等。”
於是墨昀使勁的回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起自己做過什麼“大失禮”的事。
她耿直的回答道:“我覺得還是因為我吃肉吃的太多。”
阿爾瓦忍不住道:“哪個法師腦子有病,因為你吃肉吃的太多針對你?”
“可是我跟查爾斯根本沒做過什麼。我們只是朋友,如果是因為你說的理由,那才更有病。”
說到這裡,墨昀頓了頓,“啊,也許對方不是對我有敵意。”
這個定論讓阿爾瓦愣了愣,“那會是誰?”
“你想,你說可能是因為我跟查爾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