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可以燒很久了。”她擔心他過勞,很想拉他回去休息,但是大灰卻執拗固執更甚,他哄著她讓她回到山洞裡,自己還坐在那裡幹活,這一坐就是一下午。
她真的覺得,大灰是在害怕什麼,因為整個森林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害怕不能照顧好她了。
“有什麼好怕的,我又不在乎。”姜百靈心疼他,卻又無能為力。
他們彼此徜徉在寂靜的海里,他是一艘船,她也是一艘船,波□□他們的軌跡合在一起,他們可以往一個方向行駛,但是每一個起伏都是唯一的,她無法複製他的思緒,也無法左右他。
就這樣過了幾天,大灰替她收集了一個多月可用的樹枝,一堆堆的碼在山洞對面的空地上,活像一座堡壘。
他把小溪沿岸所有的線榕都收集起來了,捲成一團團的像是毛線一樣掛在屋簷下面晾曬,姜百靈把它們放下來的時候,倒像是一座綠色的線簾子。
後來,他甚至連採摘樹葉的活都要和她搶著幹,她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去幹擾她,有時候她正墊著腳割寬葉椰子的葉子呢,他已經快速的把身後一整棵的都扯下來了。
“呼呼…”他把那些葉子疊在一起推到她面前,沒等她說話,又自發的去摘下一棵樹的,好像一個不要工錢的黑工人。
她說不出話來,因為長時間的直立行走,他腳底的傷口又裂開了,血跡滲出繃帶和草鞋,她於是看到了留在他身後的,一步一個的血印子,大概只有老天爺才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忍下來的。
到後來,他已經開始拒絕讓她幫忙換藥,每次換完的繃帶,他也會自己拿去小溪邊洗了,回來的時候總是一臉帶笑的,不管她給他再大的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