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大強上了二樓,在公共區域慢慢踱著步,皺了皺鼻子:“這裡有不止一個鬼。”
他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住腳步:“這裡的陰氣最重。”
導演一看,這是宋總和桑卓的房間:“咳咳,這是兩位男嘉賓的房間。”
鄒大師不為所動,胸有成竹道:“也許其中一位或兩位被那妖邪迷惑,成了此物的傀儡,自然也沾了她的陰氣。”
導演:“……”這話竟然無法反駁,桑卓不用說了,經常被迫和林璇組隊,而宋翊似乎和林璇很熟,對她的態度也不同尋常。
鄒大師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個抽繩束口的織錦小袋子,開啟,往宋翊和桑卓的門口輕輕灑了些明黃色的粉末。
那些黃色粉末很快就變成了血液一樣的暗紅色,看熱鬧的工作人員忍不住驚呼起來,鄒大師冷笑:“果然。”
就在這時,門開了,桑卓一直關在房間裡,戴著降噪耳機碼字,直到這時候才察覺門外的動靜。
他把耳機掛在脖子上,揉揉酸脹的眼睛,目光落在那戴墨鏡穿唐裝的中年男人身上,狐疑道:“孫導,曹製片,這是怎麼了?”
導演和製片人還沒來得及解釋,鄒大師搶先一步說:“好重的陰氣!此人和那鬼物的關係非同一般,已經病入膏肓了……”
桑卓卡文卡了大半天,這時候心情正暴躁,當即不客氣:“哪裡來的神棍?”
唐歡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不容易繃住臉沒垮:“卓哥,你別亂說話啊,這位是鄒天鄒大師。”
桑卓這種娛樂圈邊緣人士還真沒聽過鄒大師的名號:“小歡,你別是被人騙了吧?那種江湖騙子最喜歡找有錢人下手,你可千萬要警惕,別一不小心成了別人的肥羊。”
鄒大師不愧是高人,被人指著鼻子罵神棍也麼就跳腳,寬宏大量地笑道:“年輕人血氣方剛,不相信這些也正常,不過等真的是出了事,恐怕由不得的你不信了。”
桑卓抱著胳膊,經驗十足:“哦,你就直說吧,要破多少財才能免災?”
不等他回答,桑卓已經臭著臉戴上耳機:“對不起,我還要趕稿,失陪了。”
話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地關上了房門。
唐歡尷尬地道歉:“鄒叔叔,對不起,卓哥就是這脾氣。見誰都懟,跟我們說話也是這樣的。”
鄒大師這回倒是表現得頗有大師風範:“無妨,做我們這一行的,經常不被人理解,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說罷嘆息一聲:“錢財是身外之物,有什麼可求的?我只是不忍心見個好好的年輕人墮落沉淪,不過,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他不願信我,鄒某也只好點到即止。”
唐歡:“鄒叔叔,您想想辦法救救卓哥吧,他對我挺好的。”
鄒大強:“既然你幫他說情,那我就當結個善緣吧。”
他說完,朝著身邊的年輕人伸出手:“幫我準備筆墨。”
年輕人從包裡掏出黃表紙、硃砂墨錠、硯臺和毛筆等工具,開始磨墨。
不一會兒,他把蘸飽了硃砂墨的毛筆放到鄒大師的手裡。
鄒大師接過,深呼吸了三次,氣沉丹田,運筆在黃表紙上畫符,他的動作十分熟練,符籙的結構也很工整,完全看不出是個盲人畫的。
畫完符,他揭起紙吹了吹,然後遞給助理,助理熟練地把紙疊成一個方勝形狀。
鄒大師接過疊好的符,放在唐歡的手心裡:“你把這道平安符給他,危急關頭可以保他一次平安,他沒有自救的心,外人終究無能為力。”
唐歡小心翼翼地接過:“鄒叔叔,我替卓哥謝謝您。”
她對其他人解釋:“畫符是要消耗法力的,畫一道要修養幾天,鄒叔叔很少親自畫符。”
導演和製片人配合地發出讚歎聲。
鄒大師高深莫測地一點頭,對唐歡說:“去另一個房間看看吧。”說完徑直推開女生單元,穿過起居室,走到林璇的房間門口。
導演和製片人異口同聲說:“這個不能進……”
鄒大師掐了掐手指,嘴裡唸唸有詞:“這裡的陰氣重得很,我看裡面八成有鬼。”
導演解釋:“這裡是女嘉賓的房間,她今天外出拍攝,人不在這裡,擅自進她房間恐怕不太好……”
唐歡:“孫導,房間裡本來也有攝像頭,我們每天生活起居都有拍攝的,應該也不存在什麼隱私問題吧?”
導演和製片人對視一眼,都露出為難的神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