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百無聊賴的等著,看一大群人圍攻一個基因戰士還磨蹭的很,說是圍攻,其實就是這面假裝進攻,引基因戰士動作時立即後撤,其他人又馬上假裝圍攻,迫使基因戰士不會追擊的回頭自救或反擊時,那幾面的人又後退,別的人又繼續配合的虛張聲勢。
這樣的過程不停的重複,有人累了就後退,自有其他人接替。這麼消耗的情況下,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勢單力薄的基因戰士就會體力不支了。
魚看著暗覺這樣的基因戰士也是夠傻,如果是有思維的正常人,哪會被一模樣的套路在一個地方,活活騙到體力耗盡啊?早就隨便選擇一個方向衝殺了,但正因為基因戰士寫入的是經典理論作戰套路,所以不會那麼做,因為理論上這樣的應對才是最安全,最有效的……
魚看著,想著,倒也能明白基因戰士為何這麼“呆”。本來白老的目的就是實現戰略目的,而不是為了製造禍患,無意義的屠戮眾生。當然需要這種呆,也會允許這種“呆”的存在。
當然,也可能因為研究的保密性,決定參與的人有限,沒有足夠多的、實戰經驗豐富的戰士給出針對性的意見,而專案組的科研者只能夠以理論最佳模板作為依據,如眼前這種實戰中必然會出現,理論上卻很容易疏漏的情況,也就是難免的了。
別人都很忙碌,魚卻有點閒,這讓她不由亂想的多,不知覺間想起被犧牲的孫義時,她心裡很愧疚,也很難過。那的確是個對她們母女都很好的男人,可是……如果不忍心犧牲他的話,她怎麼能有現在的一步登天?
一將功成萬骨枯。
魚覺得現實就是這麼殘忍,悲涼。人不是不擇手段又心狠了就能獲得物質或者是權力上的成功,然而,有些機會卻需要這種狠心才能抓住。如果她不能狠心犧牲孫義,那就只能錯過這個一飛沖天的機會。
這就是她眼裡,現實的殘忍和冷酷……李解問她記不記得,她當然記得。李解過去,當然也說過對她的第一眼印象。
可是,那真不是一個好話題。她不想回憶那時候的自己,因為,那時候的她,對現在的她來說,就等於是——傻天真。
她不會變回那樣的傻天真,也不想懷念那樣的自己,也害怕用現在和過去進行對比……因為對比的結果必然是,她得到了很多,也必然失去了很多。
她覺得,李解喜歡的大約還是過去那個,傻天真的魚……她知道。但是,她覺得那是因為李解不理解現實的冷酷和殘忍,是的,現在她眼裡的李解,就如過去的她一樣,還帶著傻天真的單純,但是,她願意等,她知道,有一天現實會讓李解清楚的認識到、如她一樣認識到冷酷和殘忍才是世界真相的基石,到了那時候,他會接納現在的她。
他們本就相愛,也一直未曾相忘,當然會繼續愛下去,理所當然會愛下去!
魚對此,堅信不疑。
一群戰士終於把那個基因戰士耗的體力不支,動作和身法都變的很慢了時,魚都忍不住想上去放倒他時,圍攻的戰士們仍然很保守的繼續消耗著,而且看樣子,還準備繼續消耗很久。
魚看的想笑,為了避免犧牲如此謹慎的對戰,她不說什麼了,但謹慎到這種地步,她真覺得荒唐。可是,人就是這樣,很容易從眾,然後沒有真正屬於自己的見解,即使有,也會受旁人的看法影響而沒有勇氣付諸實踐。
她沒有白勝衣、李解那樣的戰鬥力,也沒有白老的睿智,但是,她願意學,願意磨練自己,於是,她至少有了獨立的決斷力,也一直在觀察白老用人的手段。她至少從平庸裡脫離了出來,就是這樣。
魚擠進人群,越眾而出,根本不費力的揮刀,把疲憊不堪、也明擺著不可能會偽裝虛弱的基因戰士放倒了。
一直指揮圍攻的某個解決者忍不住勸說她:“太冒險了,基因戰士的戰鬥力很強,雖然看起來虛弱,萬一臨危爆發驚人的反擊,那就無意義的流血。”
“嗯。”魚微笑著,看似虛心的接受了這番勸說的話。
可是,她心裡有的,只是好笑。臨危爆發驚人的反擊?想象中存在那種東西,但實際上,疲憊不堪了就是疲憊不堪,哪來的力氣能爆發驚人反擊?有的話基因戰士就不會表現出疲憊姿態了。
為了沒必要的所謂保險,多耽誤三分鐘,一處戰場這樣,一百處、一千處、一萬處呢?那些耽誤的時間節約了投入再戰鬥,得能節約多少時間啊?
不過,魚不會說出來,這些大多是自發投入戰鬥的戰士,裡面有一些解決者帶領。跟他們理論除了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