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個人放棄了攻擊李解和嘲諷嘴,改而在人群中不經意的緩慢移動,只是盯著保護陳尚的六個滅患部門的戰士。
陷阱周圍的高樓上,坐落不同的樓層玻璃後面,有一雙雙觀察著戰局的眼睛。
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城市。
當支援力量對周圍快形成嚴密的包圍時,這些來自炎黃國所屬城市的負責人,不約而同的對隱沒在各處、來自外城的滅患戰士下達類似的命令。
“炎黃城的支援力量將至,劫奪目標已經事不可為,行動變更為粉碎黴城和死城收買的破壞者渣滓們的野心,讓他們知道,世界政府的東西,輪不到他們指染。”
“是!”
“是!”
一聲聲不同的領命聲中,各城滅患的行動隊長都轉達了命令,於是那些隱沒在人群裡的,不同城市的滅患戰士們紛紛拔出武器,就近對那些破壞者組織的戰士發動襲擊。
而他們的負責人這時候,則對炎黃城方面稱:“抵達騷亂區域,開始協助作戰,清掃製造禍端的破壞者……”
事情還有機會,他們不會錯過搶奪陳尚,但當這種機會微乎其微了的時候,他們就會不約而同的聯合起來,粉碎聽命於黴城和死城的勢力。
世界大戰雖然已經結束,但炎黃國和黴城、死城的鬥爭卻並沒有結束,一直在各種領域交鋒。
觀察戰況的那些眼睛裡,有一雙屬於李雙飛。
“其他六城都來了人,在治療中心暴露的那些死傷過半……破壞者組織的戰士一共來了六百多個,現在傷亡超過三分之一,剩下的一大半被分割包圍,還有一小半在圍攻李解和嘲諷嘴……”她如實向白勝衣回報了情況,並且建議說:“黴城和死城收買的破壞者只剩下最後一搏,如果失敗,各城支援炎黃城的戰鬥力肯定都會痛打落水狗,我們到時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這基本是必然的套路,否則的話,必然被人攻擊說雙月城關鍵時刻立場不明朗。
“我們不是早就派了嘲諷嘴投入戰鬥嗎?比起別的城,我們的態度更明確。”
“我明白了,會對瘦猴的身份進行恰當包裝。”李雙飛領會了白勝衣的意思,也就知道,白勝衣要把嘲諷嘴調去雙月城了。如此表現出瘦猴是他們這方面非常重要的戰鬥力,為了眼前的事情才讓瘦猴逗留至今,事情一完他就得馬不停蹄的回雙月城做別的事情。
這當然就很好的表現了雙月城對於支援作戰的積極性,是雙月城核心立場的很好體現。
不過,李雙飛在意的是,嘲諷回去後會被如何安排。
“嘲諷嘴的安排?”她故作請示,也就探到虛實了。
“我受不了他那張嘴,這人我用不來。”白勝衣的回答讓李雙飛如同沒問,甚至比沒問還更煩擾。
李雙飛也就不問了。眼前戰局很重要,很顯然,如果李解和嘲諷嘴倒下了,破壞者就能劫持陳尚,嘗試突圍;如果等各部門的支援形成嚴密的包圍圈時,這些破壞者也就只剩下等死一條路。
破壞者的行動負責人呢?
他必然不會太早出手,因為動手則必須一擊得手。
但是,很快就會有所行動了,李雙飛能肯定,別的城市前來支援的行動負責人也能肯定。
因為——黴城和死城既然進行了這種極端行動,就非得成功,連假死潛伏兩年的厲害細作都不惜曝光了,肯定會不顧一切的逼迫破壞者組織。而對於破壞者組織的人來說,眼前也只有儘快奪走陳尚,他們才有活路。
早一秒得手,就能早一秒突圍逃走。
破壞者組織的兩個城區行動負責人鄧垣和錢展,當然比誰都更清楚自身的處境。
他們等不下去了,因為收到了催促的死命令,參與行動的很多戰士也遭到攻擊,都急切的倒逼他們下達撤退的命令。
於是,兩個人,四把刀,突然隨身形的移動,極快的插入移動中的人裡。
嘲諷嘴的前隊員,還有另一隊的某個戰士,本來暗衣的防護力就被消耗的很弱,只能在內圈了,這時候雙雙被襲擊的強力攻擊擊潰防守,緊接著動作遲滯,全無力量,瞬間被招架著的破壞者戰士的戰鬥基因力量灌入,然後爆體而亡,化作一陣血霧……
血霧,籠罩了陳尚的頭臉,他沒有抬手抹去,因為戰場的壓力讓他的身體持續緊繃著,眼裡只有周圍的敵人,只有如何保護自己,如何跟好在李解背後的念頭。
哪怕血霧籠罩,也沒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