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能跟他一樣活得那麼糙吧?
那精緻的女孩子得是什麼樣?
頭腦風暴了片刻,憑空想象的景衍拿起角櫃上的手機開始百度,翻看了幾個網頁,開啟手機備忘錄認真做筆記。
迅速地敲擊著虛擬鍵盤,記錄到第五條,隨時都要有書讀的時候,打字的手頓住了。
媽的,怎麼又是讀書?
學渣景衍忍了忍,繼續往下看。
日,竟然是賣女性微型轎車的廣告。
不過買書還是買車……嗯,買車。
點進另一個網頁,這個廣告就比較直接,隨意鋪墊兩句,一個生硬的轉折“比如內衣……”
景衍在呵護健康、款式格調、輕薄呼吸感等字眼上徘徊了片刻,開始斂眸深沉思考。
他知道瀏覽內衣廣告的他像個變態,那他要怎樣正經不猥瑣地獲悉崽崽的尺寸?
景衍還未想出來答案,對面房間倏然咚的一聲悶響,隱隱約約的,像是什麼東西滾落的聲音。
他一把掀開被子過去,推開門一看,少女裹著被子跌坐在地上,小手指懵然地撓著腦袋,長髮亂蓬蓬的,小獅子一樣。
小獅子仰起小臉呆呆地看著他,愣了兩秒鐘,眼尾一垂,軟綿綿地哼唧了一聲。
景衍哭笑不得,走過去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到床上。
拇指摩挲過她慢吞吞撓著的額角,一小片微紅,大概是撞到角櫃上了。
小笨蛋,都成精了還掉床。
時渺渺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鹿眸氤氳著霧氣水光瀲灩,長長的眼睫溼漉漉的。她緩慢地眨了眨眼,看著景衍慢吞吞地開口:“你今天看起來好慈祥。”
景衍:“……”
他扯了扯唇角,眸光微動,試探地問道:“崽崽,你之前在雁峰山為什麼會暈倒?”
一提到此事就來氣,時渺渺握拳道:“我中了陰陽蝶的毒!”
景衍愣了愣,“什麼蝶?”
“哎呀,就是發福蝶啦,她翅膀上的磷粉有毒,人家好奇就摸了一下嘛,結果就中招了!”
“……”景衍沉吟了片刻,猜測道,“你說的是、花蝴蝶?”
時渺渺點點頭,“對呀,就是中了發福蝶的毒啊!”
這口音……
景衍捂臉,“我才是中了發福蝶的毒。”
*
大佬面無表情站在內衣店門前的時候,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本來打算讓韓流去購置女裝送到半山別墅來,但轉念一想,崽崽貼身穿的衣物,他總不能也讓韓流那個逼去買。
只能硬著頭皮自己親自來。
尺寸依然還是一無所知的,景衍回想小姑娘露出床單外纖細的一節藕臂,薄薄的肩,她骨架是偏小的,大概……
“咳!”景衍單手虛握成拳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不敢再亂想,挑了幾個可能性大一些的尺寸,打包了一堆各型各款的內衣,在售貨員小姐姐曖昧的視線中從容離開。
回到半山別墅的時候,腦子依然是懵的。
像在溫度過高的空調房裡待久了,嗓子幹得厲害,暖融的熱風烘得他熏熏然,無法思考。
這種感覺在見到小姑娘穿著他的衛衣,站在冰箱前覓食的時候,上升到極致,他心頭猛跳了幾下。
其實,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的。
但靈動鮮活的少女就俏生生地立在他眼前。
細膩瓷白的小臉,精緻的五官又純又乖,白衛衣的帽繩沒有整理好,一根甩到肩膀後,寬大的衣襬遮在她膝蓋上幾公分,腿部線條纖長筆直,肌膚上透著一層瑩潤的光,肉眼可見的滑膩。
眸光落在那雙光著的白嫩小腳時,景衍眉頭微蹙,飄到天際的心神重又收回來。
“崽崽過來,回房間換衣服了。”
時渺渺正拆著一袋新的山羊奶果凍,聽到景衍叫她,忙用嘴巴叼住一個,兩隻小手各握了一個。
小姑娘笑眼彎彎地噠噠噠向景衍跑去,卻牽動了摔傷的軟組織,哎呀一聲痛叫,嘴裡叼著的果凍骨碌碌滾到景衍腳邊。
她膝蓋上一處血淤,約莫是從蹦床上摔下來跌傷的,一隻腳背外側微微紅腫,在白淨的肌膚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像是建立起某種奇妙的聯絡,小白狼的身影倏然跟眼前嬌軟的少女漸漸重疊起來。
景衍彎腰撿起來她最愛的果凍,走過去習慣性伸手撐在她腋下,將小臉苦兮兮的小姑娘豎著抱起來,單臂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