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幕想的,都無法得到的,卻在一瞬間,居然和別人孩子都有了,這讓他情何以堪,如果他還有情的話。
忌妒,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讓人瘋狂的東西,越是心胸狹窄之人,忌妒之心便越強,忌妒的火,燒得他頭痛欲裂。
他在心中高聲嘶喊:為什麼,為什麼我重樓得不到的東西,卻讓別人得到了,不,便是現在,我也要得到她。
他燃燒著仇恨之火的雙眼看向蕭夢心,卻見她正一臉恬淡坐在那兒,看也沒看自己。
重樓感覺氣血上湧:我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
“你說,哪個男人是誰?”充滿恨意的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狂熱。
蕭夢心根本不為所動,依舊恬靜的盤坐在那兒,無動於衷。
最讓人氣惱的是什麼?是完全的無視,現在重樓就遇上了,心高氣傲如他,睚眥必報如他,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你、你這個賤人,快說他是誰?”
可是重樓大聲的咆哮,換來的依舊是蕭夢心淡淡的沉默,彷彿根本沒有聽到,彷彿這只是她一個人的世界,別的都只不過鏡花水月的過客。
重樓再也難忍心中狂怒,用力的砸在鐵製的柵欄上,發出震天的聲響,但整座牢房卻絲毫未動,由此可見,這牢房的結實。
“轟轟轟”重樓又一連砸了不知多少下,最終才頹廢的坐在地上,無力的嘶叫著:“夢心,你說出他是誰,這樣才可以救你。”
怒氣隨著力氣的消失,也隨之揮發與無形,留在眼中的,只有不捨。
重樓雖然長期呆在女人中間,但卻從未對別人動過情,唯一動情的,也只有蕭夢心,可是,她明天就要被處以極刑。
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這句話,在這個異世,在重樓身上又再一次體現了他的正確。
重樓心裡在叫嘯:我沒有得到的東西,我也不要別人得到,但也不容許她消失。
他像一個矛盾的小孩,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他自己也分不清,對蕭夢心是不甘,還是愛。
蕭夢心終於動了,長長的睫『毛』展開,如星辰般的明眸,不含人間煙火,聲音婉轉,卻不帶一絲波動:“重樓,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心思了,明天之後,便一了百了,我再無牽掛。”
眼眸望向鐵窗外的蒼穹,閃過點點光澤:“塵緣盡皆隨身去,不留痕跡與人間。”
重樓本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在突然之間,看著蕭夢心,卻是痴了……
方楠與嬤嬤坐在小怪身上,飛行倒也快捷,僥是如此,到魔教的時候,亦是近黃昏。
看著森嚴的魔教總地,方楠眼神堅定,沒有絲毫動搖,只是輕輕的對著小怪說了一句:“衝過去。”
那意思便要硬闖魔教,這一種幾乎就是送死的行為嚴重的刺激了嬤嬤,她翻了翻白眼,腹誹:這是什麼哪,小姐怎麼這種眼光。
不過眼下救小姐的重擔還要著落這個看起來不怎麼靠譜的人身上,所以嬤嬤只得忍下自己的厭惡,生生擠出一絲笑容:“方楠,你不會想就這樣衝過去吧?”
看著嬤嬤一臉的擔心與不屑,方楠微微一怔:“正是要衝過去,難道嬤嬤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嬤嬤想了想,但根本沒有一點頭緒,她從出生開始,便一直呆在魔教,知道的遠比外人要多,裡面的防禦是怎麼樣的可怕,也更清楚的很,如果說要想辦法救,或是透過喊話的方式,只怕話剛一喊出來,就被魔教諸人圍起來,殺的屍體透涼了。
可是如果就這樣直接殺上去,也、也太誇張了吧,只怕還見到蕭夢心,便已經被人轟成了飛灰。
就在嬤嬤正自猶豫間,小怪帶著二人已經到了魔教上空。
突然之間,在方楠周圍憑空出現了許多人,個個身上都金光乍現,面容端正,一臉虔誠,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
就在嬤嬤驚訝這些人是怎麼出來的,好像魔教沒有這樣的高手啊,而且魔教的高手好像都是煞氣很重的樣子。
便在嬤嬤的震驚之下,上萬人直接在空中,就對著方楠跪拜下來:“主人。”
主人?這也太考驗人了,嬤嬤暈暈脹脹的大腦如是想,看向方楠的眼神更多了不解,這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突然就多出來這麼一幫子手下?而且個個實力都還不弱?
幻覺,這絕對是幻覺,是自己太想救出小姐,所以才會出現這種幻覺。
方楠並沒有理會嘴張的可以塞下兩個雞蛋的嬤嬤,而是笑看著眾人:“嗯,你們這一段提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