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了一件寬大的紅色長袍,手臂處與腰肋之間,沒有剪開,而是連在了一起。
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大床單直接在中間挖了個洞,就穿在了身上,心中突的一笑,這衣服倒是前衛。
不過這人的臉長的非常的白,沒有一絲血色,但嘴唇卻又紅的如塗滿了鮮血,方楠將切玉刀收了起來,這才注意到切玉刀在他身上留下的刀口處,並沒有血流出來。
方楠在他的前面淡然的蹲了下來,並不說話,而只是很好奇的看著他,切玉刀也拿在手裡,輕輕的搖晃著,帶出的亮光,在那人眼前晃來晃去。
那人驚恐的看著方楠,身體不自主的往後退卻,眼睛閃爍不定,一手還捂在了傷口處,但見方楠一直不說話,卻笑看著他,心裡膽怯更重,顫抖著說道:“你、你想要幹什麼?如果殺了我,尊者是不會放過你的。”
方楠一手將切玉刀在手裡玩耍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是嗎?你叫什麼名字?誰是尊者?”
那人怔了一下,喃喃的說道:“我叫吳英,尊者是神仙,天上的神仙。”
聽到那人說的沒頭沒腦,方楠不由得摸了一下鼻子,然後取出一根針,直接刺入了他的穴位之中,那人哼也沒哼一聲,就暈了過去。接著,手輕輕在他鼻子下的人中穴一彈,一縷真氣透入,喚醒了他。
這是一種中醫催眠術,這人修為不高,道心不堅,所以施行起來,也容易的很,他痴痴的看著方楠,兩眼空洞而無神。
“誰是尊者?”這時方楠才輕輕的用如夢幻般的輕柔聲音問道。
那人痴痴的如機械般看著方楠的眼睛,茫然回答:“是一個帶著青銅面具的人。”
“哦”,方楠微微一怔,青銅面具?記得在李家時,野狼便提起過此人,難道是一個人?這麼說,和王家真的有關係?不禁問了句:“你認識王勇嗎?”
“不認識。”
這一下,倒是出了方楠的意料,難道此事,王家並非是幕後的黑手?而是另有其人,王勇不過是這裡面的一個弟子嗎?
“你們修煉的功法叫什麼?”想到這兒,便問了出來。
那人痴痴的搖了搖頭。
但方楠並不死心,轉念之間,從另一方面下手:“你施展一下你學過的功法。”
那人痴痴的將功法運用,一團淡淡的血霧出現在身體周圍,空氣中也散發出了淡淡的血腥味,只是他的血霧比起王勇,差了不知道有多少。
想到了王勇,再看到如今這一片血霧,心道不知害了多少人,才能修到如此境界,唉。於是便厭惡的揮了揮手:“嗯,將真氣收起來吧。你們搶去的孩子都在哪兒?”
“在神山的大殿下。”
方楠伸手一彈,一縷指風,將那人直接弄暈了,然後退出了祖竅,看看天色還早,便靜下心,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修煉一道,本就是一件苦中有樂的事情,想要修為提高,便只有努力刻苦一條途徑可以走,這兒沒有捷徑可言,或許短時間,可以藉助某種藥物,但長時間這樣做,到最後只會斷了自己的前程,藉助外力是達不到,最頂端的。
要想站在最高處,沒有別人可以幫忙,只有靠著自己,一步步踏上去,才最是厚實穩重,才可以明白道的真義。
第二日一覺醒來,老漢家人自然免不了一番感謝,方楠淡然一笑,從祖竅裡取出了百兩黃金,留給他們,然後就飄然而走,直奔後山去了。
出了村子,將祖竅中那人直接一把拿了出來,扔在地上,然後又在他的人中穴上輕撫了一下,冷冷的說道:“你在前面帶路。”
那人痴痴呆呆的在前面走,一路不知繞了多少道彎,總算是走到了後山之中那個大殿的前方。
這時,在大殿的守衛馬上大聲喊道:“血影,你怎麼帶了個大人回來?”
方楠此時在他的背後,伸手一指,冷冷的抵在了他的大椎穴上,刺激的他全身都是一抖,於是他抬起頭,看著守衛,說道:“他是尊者要的人。”
那兩名守衛一聽是尊者要的人,那裡還敢阻攔,也不疑有詐,直接便讓開了路,恭敬的立在一旁,將左手放在胸前:“尊者仙福永享。”
血影和方楠也同時將手放在了胸前,喊道:“尊者仙福永享。”
二人走進大殿,這才看清楚,大殿中有許多的男女在來來去去有條不紊的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邊,就是偶爾有人往這看上一眼,也都沒有什麼驚奇之色,看來,這兒,常有陌生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