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人才慢條斯理地現身,將虛弱無力的她帶回去,還坦言道:“你想跑便跑吧,只要你能跑得掉,儘管去試。”
葉定榕每一次被抓了回去,便會被迫放掉一碗血,至於這血的作用,自然是不言而喻。
追風雖知曉這是葉定榕的血,但是餓了幾日的殭屍如何能抵抗這樣濃郁的美味,香甜可口的滋味彷彿順著他的舌尖或者獠牙,一路蔓延至全身,讓他渾身每一個部位每一個思緒都在叫囂著,喝乾它!
追風是被鮮血餵養地滋潤極了失了血的葉定榕可就不好過了,最終還是被手腕上證明失敗的傷口打擊地想通了,於是便老老實實地跟著這個黑衣人,不再瞎動什麼逃跑的心思了,好歹也得找機會先把自己的那縷魂魄帶走不是?
這客棧雖不大。但是進來的幾人卻也住得下,老闆娘在劈里啪啦地算銀子,末了,一仰頭,笑眯眯道:“一共三十兩!”
這一抬頭,眾人便只覺昏黃的小店內都被這張妍麗的臉龐照亮了一瞬,彎彎的眉眼,邪飛的微紅眼角,天真嬌俏與妖媚惑人並存,好一個絕色佳人!
這樣偏僻的小客棧竟有著這樣年輕美麗的老闆娘,黑衣公子不由愣了一愣,緊接著露出了一個微笑,俊秀的臉在燈光下曖昧不明。
在場的其他客人們卻絲毫沒有驚訝,似乎是看習慣了,而見這個冷峻公子對老闆娘看直了眼,一時間都開始嬉笑起來。
而這個公子絲毫不理會他人,嗓音低沉,對這位美豔的老闆娘道:“今夜微寒,我覺得更暖和一些才好,不知老闆娘夜裡怕冷不怕?”尾音嫋嫋,彷彿成了一把鉤子,正不動聲色地試圖勾引這位老闆娘。
女子聞言輕輕一笑,雖沒說半句話,但面上那嬌媚的表情,說不出的蠱惑人心,讓不少男子心猿意馬起來。
葉定榕本是有些餓了,看了這幅場景倒是不急著吃飯了。她沒想到這個黑衣人會這麼……騷,竟然在趕路途中,當著眾人的面發情了,葉定榕又看了看他的神情,別說,似乎還挺沉醉的?
她被這個突發事件給吸引住了,吃一口菜一邊整好以遐地圍觀。
客棧內忽然冒出可疑的旖旎之氣,這二人*裸的眼神毫不顧及他人。
正當這股旖旎之氣愈演愈烈之時,卻有一個微啞的男聲道:“娘子,來客人了啊?”這個聲音氣息微弱,放在熱鬧的店鋪內幾乎激不起絲毫漣漪,但是隻見那嬌媚老闆娘的神色一變,卻是捕捉到了這人的聲音。
“相公,你出來作甚?”老闆娘臉上惑人的表情消失不見,看向男子的目光倏忽變得柔和,像極了個賢惠溫柔的小妻子。
“在房內待久了,出來透透氣…咳咳。”男子說著捂住嘴悶咳,咳起來沒完沒了,直咳到撕心裂肺。
“我說老闆娘啊,你家癆病鬼沒事兒出來做什麼?當心傳染給我們了!個一滿面絡腮鬍,裸露在外的雙臂上佈滿兇殘的青龍紋身的壯漢很是不滿,便大聲嚷嚷道。
那老闆娘正仔細扶著他倆相公回房,聞言輕輕回頭看向說話的那人,葉定榕卻注意到她眼中閃動著的與妖媚表情不符的森冷之意。
真是奇怪,這個老闆娘看上去十分愛自己相公,卻不知為何竟和這個黑衣人眉來眼去,況且看這副輕車熟路的模樣,不該是第一次和過路客人勾勾搭搭吧。
那黑衣人與佳人的眉來眼去意外終止了,他“嘖”了一聲,似乎覺得有些可惜。
她看向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哼,到嘴的鴨子飛了,難道他心中在失落?想到這裡,她忽然覺得心中相當舒爽,便自顧自將面前的飯菜吃完,嗯,必須要補補了,她摸著手腕處的傷口,嘆了口氣,待會兒說不定又要被放血了。
夜深了,客棧裡面房間的燈火陸續熄滅。
沒人知道,某個房間內,一個熟睡中客人頃刻間化為飛灰,消散在空中。
第二日,店中許多客人紛紛要起身出了客棧趕路,黑衣人的侍從們牽出馬匹馬車也要離開。
卻聽一聲悶雷炸響,轟隆隆從遠處漸漸接近。眾人抬首看天,便見天色暗沈,烏壓壓的雲朵低垂,分明是要下雨的模樣。
便有人怒罵該死的賊老天,什麼時候不下雨偏偏這時候下,豈不是阻人行程?!
正當大家猶豫不決是否該在這樣的天氣出行時,卻聽老闆娘語中帶笑,聲音如出谷黃鸝一般動聽,“既然快下雨了,大家不如再在客棧多待上一段時間,等雨停了再走也不遲啊,各位客官覺得如何?”
不等人回答便吩咐道:“小二子,快上熱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