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總操心那些花花草草貓貓狗狗,你這人就是想得太多,婆婆媽媽的,所以你這修為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等著錢長老像往常一樣反駁他,兩個人再鬥幾回嘴,也許他的心神就能平靜下來。
但是錢長老非但沒有跟他鬥嘴,反而接著他的話道:“也許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從今天早上開始,我這眼皮就跳個不停。”
倫一神君嗤笑:“這種凡人測吉凶的亂招你也信?不過話說回來,你哪個眼皮跳啊?”
錢長老抹了把臉,小聲道:“倆眼皮一起跳,怎麼辦?”
倫一神君無語地看著他:“如果眼皮能主吉凶的話,還要天演術幹什麼?”
“可是掌門的天演術,看來也沒起什麼作用吧?”錢長老跟倫一神君是多少年的搭檔,一眼就看出來他不順心的原因。
倫一神君嘆道:“不瞞你說,確實沒有推演出來。七國已經亂了很多年了,咱們門派怎麼說也是秦國排得上名號的大宗門,一次次紛爭,咱們都硬挺過去了,就連這次蒼梧宣戰,七國再起義軍,我都壓著下面的弟子沒讓他們參與,非是我冷血,而是因為,要是這七國的修士都死了怎麼辦?這七國豈不成了檀淵宮一家天下?其他六國的百姓、散修該怎麼辦?每個國家,總得留著這麼兩個還能立得住的宗門,不然以後,秦國人是要吃苦頭的。”
“掌門的良苦用心,孩子們都懂的,這一次檀淵宮大屠殺之後,他們也是心有餘悸。”錢長老勸慰道。
倫一神君苦笑道:“他們不懂也沒什麼的,要是罵就罵吧,這群小崽子背後罵我烏龜掌門,當真以為我聽不見麼?”
錢長老有點尷尬地一笑,隨後道:“既然掌門推演不出,咱們儘量將弟子召回,好生警戒就罷了,倒是我最近想起一件事,連打坐都靜不下心來。”
“何事?”
“掌門還記得五百年前的義量鎮慘案嗎?”
倫一神君一怔,然後道:“自是記得,義量鎮和義量峰都在咱們管轄範圍,五百年前,全鎮二百七十五平民、八名金丹修士、十二名築基修士都被人擄去義量峰,被邪修當做祭陣犧牲,當時的目擊者便是魔修楚嵩,因其魔修的身份,所以咱們將此案報給魔修的守夜人組織,後來又驚動了太和,楚嵩闖了問心關才洗清了嫌疑。只是……”
“只是這件案子還是成了懸案,”錢長老道,“聽說就連魔君沈昭也插手此案,最終依然一無所獲。當時我們覺得這邪修一定會再次出現,於是在周圍加強了防守,七國一亂,咱們也就將弟子召回,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倫一神君皺眉:“老錢,你難道還是懷疑楚嵩?”
錢長老急忙道:“怎麼會?七國大亂的時候,楚嵩將他親生兒子楚嘆託付給咱們門派,現在已是方長老的親傳弟子,年紀輕輕就有元嬰初期修為,我怎麼會懷疑楚嘆的父親,我是……”
“那麼,你懷疑義量峰那陣法?”倫一神君問道。
“修真界懸案何止這一件,也說不上懷疑,我只是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這個案子,心裡就七上八下的,總覺得是一個……”錢長老突然閉了嘴,只在心裡想道,他總覺得那是一個不詳的兆頭。
倫一神君失笑,他正想對老錢說,這不過是幾百年前的一個偶然,就聽見外面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兩人反應都極快。
倫一神君立刻掐訣御空,一掌拍向天空,口中喝道:“何人敢犯我言真門護山大陣!”
任何一個帶著善意的訪客都不可能如此兇暴地攻擊護山大陣,除非是來敵。
錢長老則飛到弟子最密集的區域,對下方因為聽到聲音而顯得有些慌亂的弟子道:“諸弟子勿亂,戒嚴備陣!”
言真門的弟子一看到掌門和長老都先後出現,心下定了一半。
其他長老及分堂堂主紛紛飛上半空,幫助錢長老維護弟子秩序,令掌門倫一神君意外的是,剛才提到的魔修楚嵩居然也在。
楚嵩亦是飛了出來,向倫一神君方向略一頷首,道:“我今日來探望小兒。”
倫一神君十分慶幸,楚嵩乃是化神魔修,現在起碼多了一個助力。他對楚嵩道:“多謝楚道友出手相助。”話音剛落,護山大陣再次發出一聲巨響,只見上方天空變得扭曲,像是被一隻手擰住,然後再撕扯一般。
倫一神君驚怒道:“他們要用蠻力破陣,諸位,隨我迎戰!”
立刻有幾名長老圍在倫一神君身邊,幾人都有化神修為,有人釋放領域,護住了下方弟子,有人施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