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找一個時機跟他們一起尋找伏奼,至於找到後該如何做,並不是我能計劃的,我只能保證,我一定會想辦法將阿時帶走。”
魔界的一切都跟曲笙曾經熟悉的人間不一樣,她完全不能預料在空間裡會發生什麼,所以乾脆不做計劃。
而她不著急的最根本原因,還是因為她有一種預感。
伏奼長老不會一直坐以待斃,她很快就會有所反應。
而她的反應,將會是最佳催化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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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的曲笙將一個小沙漏託在掌心,當這個沙漏顛倒了兩次之後,城中終於發生了騷動。
“真魔,真是一群有趣的生物啊。”
她似乎更不著急了。
曲笙盯著沙漏,手指緩慢地收起,當手指合攏的時候,那沙漏也消失不見,她沒有去城中喧囂漸起的中心,而是找了一處她最近發現的,整個與非城中最隱蔽但視角卻最好的地方。
就像是看戲一般,她看著下面群魔亂舞,也聽到了城中產生騷動的原因。
“還有兩日就要到擂臺戰了,伏奼居然想要更改擂臺戰的時間,是要將我們當成傻子耍麼?”
“能擒住天魔血脈可是大家的功勞,怎麼?伏奼想獨吞了不成?”
“直說了吧,伏奼上次便有飲血之相,若是擂臺戰再延遲,恐怕天魔血脈都會被她吸乾了吧!”
“四位長老難道也想放任伏奼下去嗎?那妖婦為何不出來對質?”
與伏奼一樣負責協調與非城大小事宜的四位長老皆沉默不語,但是曲笙從其中三位長老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並沒有精心掩飾的幸災樂禍,只有一名紅髮真魔長老目中隱有怒色,似乎有為伏奼辯解之意。
可他為什麼沒有開口辯解?
曲笙再細細看去,那紅髮真魔長老身後揹著的長刀上,正懸著一根細小的紅針,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這位長老的後頸一直冷汗涔涔,彷彿正受著什麼巨大威脅一般。
“看來長老內部,也已經四分五裂了。”
在長老們的緘默,或者不如說是默許下,與非城中的真魔終於再也忍不住,餌谷的幾名真魔帶頭,除了零星幾個態度不明朗的真魔,其他人紛紛向城外走去。
長老們也起身,跟在人群的後面。
在這個過程中,那名紅髮真魔長老從最開始的沉默,到中間的憤怒,再到最後的絕望,自始至終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他原封不動地坐在那裡,眼神漸漸失去了光彩。曲笙路過的時候,看到那根紅針已經刺進了他的後頸,在面板上形成一個詭異的花紋。
他被滅口了。
曲笙收回目光,她順著那條長長的主街走出與非城,在南城城門的時候,她又遇到了那個蛇發真魔。
他低聲道:“死的人,還太少。”
曲笙冷冷回道:“就算死再多人又如何?你的資歷不夠,血脈……也不夠。”
“你沒發現我有些不一樣了嗎?”他髮間的蛇頭嘶嘶兩聲,似乎在冷笑,“我已經吃了了兩個人了,嘻嘻……就算是真魔與魔物的混血又如何?那些人不還是一樣被我騙來吃了?”
曲笙注意到,那名沒事總在南城門席地而坐的三目妖豔真魔已經不在了。
“隨你,野心家,祝你好運。”
“我知道你想殺伏奼,我幫你,只是因為我也想殺她,確切地說,這與非城裡的真魔,我都想殺……總有一天,我晟廣,也會成為令群魔俯首的強者!”
曲笙聽了也只是笑笑。
與非城外已變了天,不少真魔使出了手段來尋找伏奼的空間,他們肆意開鑿空間裂隙,甚至某一個真魔將咒印遍佈天空,就連金烏的光芒都暗淡了下來。
她在人群之中也發現了那名在餌谷見過的真魔彌山,他依舊赤這上身,精壯的肌肉微微緊繃,手持一把巨大的□□,正在對旁邊的一名真魔說著什麼。
忽然他像是感覺到了曲笙的目光,那雙如鷹隼般的雙眸盯著她的方向,嘴角裂開一個笑容,微微露出了尖銳的犬齒。
曲笙心裡一驚,即便被兜帽遮住了面容,她卻有一種已經被這人看透的感覺。
她緩緩轉過身,像其他真魔一樣,巡視著周圍的空間裂隙,但她卻有意向邊緣的方向走去,這些真魔僅肉身就已十分強悍,她可不想在空間找到的時候,被這些暴起的真魔碾成碎片。
就在她接近人最少的地方時,突然聽到前面有人大叫:“就是這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