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專修殺戮之道,鑽研的是殺人技巧,出劍便要見血,殺招絕不留情,為太和真正的戰力屏障,是為‘青弭峰’。” 白鼬感嘆道,“相傳太和青弭峰弟子殺人的時候會笑,因為他們享受這種快感……”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只覺一陣冷風乍起,面前的夏時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沒錯,我是青弭峰弟子,”他道,“希望接下來,你能跟我一樣享受……”
——享受青弭峰弟子的一招!
一眨眼間,夏時已不在原地,空中只留下一道殘影,他手中的木棍在勁風中幾乎彎折,當他迎風遇上做出相同動作的白鼬之時,那木棍在高速揮動的哀鳴中摩擦著呼嘯的風聲,於出招的瞬間變換上千種動作,每一招都在即將要與對方碰上時改變方向。
白鼬心中大駭,它前所未有地集中精力,哪怕有一處跟不上對方的招數,只怕它就要被當場擊斃!
而這還只是一招中的變招!
怎麼可能?這種短時間不依靠靈力將身體機能調整至近乎非人的程度,怎麼可能!
它已不記得在這一瞬間,到底模仿對方做出了多少相同動作才堪堪接下攻擊,它只知道當夏時退開的時候,看它的眼神已經如同看一個失敗者。
“想學我的招式,體能跟不上可不行啊。”他笑道,“老先生,要不要去喝杯水?”
青弭峰的弟子訓練堪稱所有峰中最為嚴苛的訓練,不僅要罡風鍛體,還必須用高度自虐的極限訓練激發人體潛能——直接導致青弭峰已經近萬年沒有女弟子拜入了。
夏時的根骨本就極佳,在峰中的任何一項試煉成績,都能輕鬆達到滿分。
簡直不能更可惡!
“少年郎,太驕傲會一輩子沒朋友的!”白鼬一抖毛,繼續備戰。
“還有七招。”話音剛落,夏時再次衝上前方。
白鼬只得迎戰……跟上動作的一瞬間,它覺得自己的老腰都要斷了。
“哎呦少年郎,就算你又快又持久也不會有姑娘喜歡的……你知道為什麼嗎?”
能想個辦法把這老白鼬的嘴堵上嗎?
“少年郎,老夫給你一個忠告……呼,呼,呼……技,技巧才是王道……嗷嗷啊,吾輩技巧為王!”老白鼬高叫著,又不知過了多少回合,它終於再也堅持不住,被夏時一棍子抽飛。
它還是沒能熬住這等禽獸速度的對戰……不對,這速度根本禽獸不如!
老白鼬含淚道:“作為守關之人,老夫將永遠記住這個技巧被羞辱的時刻,從今以後,狐王大人再放青弭峰劍修進來,老夫便自裁謝罪!”
夏時收了笑容,他以殺意激起身體戰意,卻沒想真的殺這隻碎嘴的老白鼬。
“多謝前輩賜教,密匙呢?”
“少年郎,看看你的手中,可不就是在你的手中嗎?”老白鼬化為一陣白煙,散於無形,“記住老夫的話,技巧……為王!”
夏時一抹臉,總覺得自己的精神被什麼糟糕的東西汙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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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通明獸一左一右,蹲守著火門和風門。
曲笙一開始還真有點崩潰,兩隻通明獸相同顏色一般模樣,到底誰能分得請誰是小白誰是小黃啊!
——小黃不喜歡火,小白不喜歡風。
——小白從來不說謊,小黃從來不說真話。
在分不清到底是哪隻的前提下,他們前面說的話可能全都顛三倒四,真假難辨,這個命題幾乎是無解,而且曲笙只有一次提出問題的機會。
雖然修士都要修習天演術,但是天演術乃是推演命理,與這等謎題無關,曲笙放棄了用天演術推演的方法,而是掐了一個靜心訣。
所有看似沒有解決方法的命題,都存在一個致命的關鍵點,只要找到這個關鍵點,就可以一舉破除。
其中一隻通明獸道:“她要被我吃了。”
“她一定解答不出來。”
“人修才沒有我們聰明。”
“通明獸最聰明,呦嗚!”
曲笙突然睜開雙眼,她笑吟吟的走到一隻通明獸面前,指著另一隻通明獸道:“如果我讓那位前輩幫我指一指,哪個門裡有鑰匙,它會指向哪邊呢?”
被曲笙提問的那隻通明獸突然楞了一下,期期艾艾的指向了風門。
曲笙神清氣爽,哈哈一笑,著向火門走了過去。
兩隻通明獸一看大驚,就在曲笙即將走到火門門口時,兩隻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