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什麼事,遇到了個熟人,要朝本座借銀子,那怎麼行,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啊,他說三分利,我說七分利……”
夏時知道她在說謊。
出門在外,他若不在自己的落腳地方做好準備,也就枉費師父教導了。何簫跟劉仙師剛一來到角子街的時候,他便有所察覺,之後,何簫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控制範圍內,好在何簫對曲笙沒殺意,否則他還真不好解釋自己怎麼以築基後期修為突破了金丹修士的結界。
蒼梧的門派私務他不便參與,也不會刨根問底為難曲笙。
“大家準備吃早飯,我正好無事,康紂南拜託我出來接應你一下。”
“有勞夏道友。”
她一路都心不在焉。
青極宗的事情比她想象得複雜,那個神秘的修士是誰?引導青極宗來對付蒼梧,是無心還是有意?
何簫回去後會怎麼說?青極宗還會不會派人來?
若真的硬碰硬,她還如何自處?她的同門、她的弟子們,又該如何自處?
一時間心亂如麻,她進了院子,只是敷衍地摸了摸桐姝的辮子,將從豔陽樓帶回來的食盒放在石桌上,嚴肅地對等著她開飯的少年們道:“今日飯時不必叫我,紂南自行修煉,嚴琮帶著延啟繼續抄門規。”然後轉過身看著夏時,“請夏道友隨我入內堂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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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街上,我並未對夏道友說出實情,乃是因為人多眼雜,不得不防備,望道友勿怪。”
“自是不會。”
兩人在空蕩蕩的內堂對坐,從這裡便可以看出蒼梧家徒四壁,屋裡沒任何擺設,連個待客用的茶桌,都是曲笙從儲物袋中取出的。
曲笙將與何簫的恩怨一筆帶過,細細講了青極宗的目的,以及那個神秘的修士,而後道:“青極宗不會善罷甘休,我雖誇下海口,卻也不會只逞匹夫之勇,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