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宗門,你不過是拜訪一位煉器師,又不是來作亂的。”
他彈出一道法術,打在陣法圖騰出,道:“在下蒼梧修士,求見棋湖真君。”
曲笙這才知道原來要找的煉器師名叫棋湖。
不過,等等,這個名字為什麼有些熟?
若干年前。
——什麼?你打了棋湖的僮兒?
——哎呀呀,那人最是護短……
耳邊想起師父的聲音,曲笙瞪大了眼睛。
“棋湖,棋湖前輩?”當年棋湖來蒼梧做客,她拎著槍還打過人家的僮兒啊!
夏時不明所以地點頭,心裡飛速想道,莫非是自己哪句話出了漏洞?
“棋湖是我師父的好友!”曲笙驚喜道,“我幼時曾見過他一面。”
“哦?那看來就更輕鬆了。”夏時後退幾步,準備對方回應。
然而過去了許久,裡面都悄無聲息。
曲笙眨巴著眼睛看著夏時,彷彿在問“說好的講理呢?”
夏時卻神情肅穆,他一把拉過曲笙,揮袖在身周設下一個結界,將兩人隱藏起來。
“玄鐵礦脈通常是太和與當地宗門合力開採,之後收購全部玄鐵礦,付給對方一筆不菲的僱傭費作為福利,所以裡面至少應該有太和與懿榮宮修士兩波人馬,如今一點聲音都沒有,恐怕是出了變故!”
“咱們如何探探虛實?是否需要循跡突破?”
“不,先觀察觀察再說。”在天瀾山與彭家賭戰時吃過一次虧,夏時比之前謹慎了許多,“你留下來,確定這座礦山是否有人出入,我去周圍的民宅打探一下。”
曲笙也意識到嚴重性了:“你多加小心。”
兩個人分頭離開礦山,夏時留了一縷神識在結界上,幫助曲笙遮掩身形,她不敢將神識鋪開,免得高階修士發現她,只能挑了一個地勢最高的石頭,在上面監視礦山。
這座礦山規模很大,佔地足有上千畝,山不高,但是在陣法的掩護下,只能看到一層假象,不知道里面究竟如何。
原來她要拜訪的棋湖真君就在裡面,他竟是一名煉器師。
曲笙只見過他一面,她依稀記得棋湖臉龐清瘦,一雙臥蠶眼,總是笑眯眯的樣子,他是師父的棋友,兩人交談甚歡,下起棋來更是沒玩沒了。
當年棋湖就已是元嬰修士,卻一點架子都沒有,為人和善可親,只是帶來的僮兒太可惡……那一次她揍了棋湖真君的僮兒,師父最後還是去道歉了,好在棋湖真君也沒在意,反而狠狠地教訓了自家的僮兒,還答應下一次給她帶漂亮的禮物。
棋湖大概還不知道師父已經過世了吧,畢竟修士相聚相別極為平常,動輒以百年計。
正回憶著,突然陣法邊界傳來了靈力動盪,她屏住呼吸,伏在樹頂上悄悄地看去。
出來的是兩名身穿黃色道袍的修士,看上去都有金丹後期修為。其中一人開啟陣法後,皺眉道:“剛才不是有人來拜訪棋湖的嗎?人怎麼不見了?”
“大概沒跑多遠,咱們分頭追。”
“好,務必不留活口。”
曲笙心裡一涼,這黃色的道袍,怎麼看怎麼像是懿榮宮的弟子服!
這裡是齊國與太和共同開採的礦山,他們殺人滅口是為什麼?
棋湖真君還活著嗎?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二代的扶貧日誌:三】
夏時沒清點過自己的家產,除了特別珍貴的,以及長輩的饋贈,大多材料都鬆散地放著,心裡有個印象罷了。
至於靈石靈脈,就更懶得管了。
在富貴堆里長大的孩子,對這些反而不在意,尤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苦修,還修的是這天下最光棍最窮的劍道。
夏時一直覺得,太和劍修畢生只修一劍,除了執著,便是因為窮。
直到他有一天遇到了更窮的曲掌門。
一塊靈石恨不得掰兩半兒花……
夏時一邊品著九月梅,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茶是好茶,就是太貴了。”
言下之意——快說,說為了我都是值得的!(搖尾巴)
曲笙居然點點頭,嘆道:“茶館是蒐集修真界各種風向的好地方,至於這九月梅,你是不知道,在我師父眼裡,九月梅已是能入口的最差的茶了,其他只配牛飲,再往上我就買不起了啊……對了,聽說師祖只飲仙雪毛尖,若無心頭所好,寧願一生不飲……”
夏時:“……”
蒼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