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待頭暈目眩的感覺停止,才看向白楚恆。
白楚恆看到我堅持的目光,許是知道,就算他不帶我去,我也會找胡五爺帶我去的,而且陰子濡肯定也會幫我。我是白楚恆的口糧,誰知道白楚恆什麼時候需要我!陰子濡為了白楚恆,也會讓我一直待在白楚恆身邊的。
“好。”白楚恆應道。
“祝你們一路走好。”陰子濡說完就想走。
白楚恆攔住他,“你跟我們一起!你負責照顧她。”
陰子濡立馬搖頭,“我現在還不能在陽門的人面前露面。”
陰子濡是陰門少當家,說到底還是陰陽家的人,暗地裡幫白楚恆也就算了,如果擺到明面上,他就是陰陽家的叛徒,這種罪他可不想背。
“許不是陽門的人,也許是我又得罪了別的人,我這種脾氣總是會得罪人的!”
聽白楚恆這麼說,我險些沒笑出聲來。腹黑的男人不能惹!
陰子濡面癱的一張臉,嘴角抽搐了幾下,估計此時他的內心正在狂罵白楚恆腹黑小氣。
因為是白天,我們只能坐陰子濡的車走。二手的國產車,發動起來的噪音比拖拉機都大,我坐在後座,一路擔心車軲轆會飛出去。
“你是陰門少主,就沒好一點的車?”我忍不住了,這完全不符合我心目中少主的高貴形象,就算不是白楚恆這樣的貴公子,也該是蘇洛那樣從來不愁錢花的人,陰子濡就是個奇葩!
陰子濡邊開車邊對我道,“陰門被排擠,陰陽家不允許陰門弟子行風水之事。要不,我不會這麼窮的。”
平坦的柏油馬路,車顛的都跟山路似的,我被顛的胃裡難受,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
陰子濡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你快生了?”
他突然這麼問,把我問愣了,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小腹微微隆起,已經顯懷了,但我穿的是寬鬆的半袖襯衫,所以肚子並不是很明顯。
“鬼胎懷四十九天就會出生,你懷多久了?”
因為肚子不明顯,我都忘記我要生的這件事了,算起來大概還有一個星期左右,孩子就要出生了。
白楚恆把我擁在他懷裡,眼底含了抹淺笑,“還有五天。”
他竟比我記得清楚!
我驚愕的抬頭看他,正好撞進他深邃美麗的眸子裡。我心裡一軟,覺得最幸福的時光也不過如此了。
我問白楚恆,孩子就要出生了,有沒有想到取什麼名字?
白楚恆問我喜歡什麼字?
我說都聽他的。
想到白楚恆寫的狂草,我覺得我這個決定太正確了。我脫口而出的問道,“楚恆,你以前是才子嗎?”
白楚恆被我問的一怔,看著我的眼神略顯疑惑。
陰子濡插嘴道,“白楚恆是白家大少爺,琴棋書畫斧鉞鉤叉沒他不會的。我記得當年白家請教他的師父,都能住滿一個偏院。聽過他彈琴麼?”
陰子濡挺願意談當年事情的,估計是現在過得太落魄,會經常回想當年的生活。
“楚恆彈琴很好麼?”
“被譽為國都一絕。”
我看向白楚恆,白楚恆在閉目養神,並未理會我跟陰子濡在說什麼。
白楚恆在場,我也不敢問陰子濡一些敏感問題,只能一路閒聊。出了市區,選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停車。白楚恆喚出混沌。有了混沌速度就快多了。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到道觀。
混沌剛從天上落下來,胡五爺也緊隨而至,縮小身體跳到我肩上,開始罵我沒良心,走竟然都不叫他。
我說不叫不一樣可以找到我!
胡五爺狐狸腦袋一揚,驕傲的說這是他對我的心電感應,只有真愛才有的。所以他才是我的真愛。
白楚恆冷哼一聲,“吸過一次血,便能追隨血氣追過來,胡五爺的鼻子真是比狗都好使!”
白楚恆罵他,胡五爺也不在意,說白楚恆是在妒忌他,沒他這個本事能隨時找到我。
我趕忙讓胡五爺閉嘴,白楚恆問過我那個問題之後,我對胡五爺和白楚恆說話的對話異常敏感,我真怕他倆有一天會打起來。
“這是慕白?”陰子濡問道。
胡五爺抬頭瞥了陰子濡一眼,驚叫一聲,“臥槽!子濡!你不是死了嗎,怎麼跟這隻殭屍在一起,不對,你投胎了?”
胡五爺從我肩上跳到陰子濡肩上。
陰子濡把胡五爺抱到懷裡,面癱的一張臉,看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