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
“嗯。”
賀斯博嘖嘖兩聲，“我不信，胡五爺都殺過無辜的人，你會沒殺過？”
383 欠你的，還清了
白楚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這一世。沒有。”
轟隆！
突然一道黃雷落下，震耳欲聾的巨響。讓我趕忙捂住了耳朵。
黑垨大師在地上畫出的陣法圖，發出赤色的微光，微光形成一個保護結界，將兩個人圍在其中。
雷一道接一道的落下來，結界安然無恙。但我卻絲毫沒有輕鬆的感覺。
清風道人死的那一天。我親眼看到的，雷團裡還有紫色的雷。那是天雷，若落下來。黑垨大師的結界，一定是抵擋不住的！
要說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怕什麼來什麼！雷突然停下來，賀斯博狐疑了一聲。“這就完事兒了？”
話音未落，就見雷團裡出現一道紫色閃電，紫色閃電在天空中如一條紫色的龍。帶著劃破空氣的呼嘯，雷聲轟隆作響。向著白楚恆的結界就衝了下來。
小和尚突然開口，“女菩薩，這是天雷。只懲世間之惡。此人是善是惡，你可看出來了吧？”
白楚恆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當他看到藏在草叢中的我時，眸光頓了一下，與此同時，紫色閃電轟的一聲，擊在了白楚恆的結界上！
“楚恆！”
我的聲音和一個女人的聲音疊在了一起。
我想衝下去，卻被小和尚攔住了。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說什麼不要被發現，你是故意說話的！”我大罵，想甩開小和尚的手。
小和尚依舊掛著慈悲的淺笑，“女菩薩，你先看清發生了什麼，再罵小僧也不遲。”
我轉頭看過去，紫色閃電還掛在天上，像是一條紫色的線，綻放著耀眼紫光。地上，白楚恆的結界已經破了，白楚恆盤膝坐在地上，一個身穿古裝白紗長裙的女子護在白楚恆身前，紫色閃電擊在女人後背，女子如黑緞一般的長髮隨風飛著，精緻的一張臉，滿眼柔情的看著白楚恆。
青……青瓔！
白楚恆顯然也沒想到，驚愕在臉上閃過之後，伸手想去碰青瓔。
青瓔搖頭，艱難的扯出一個笑臉，“楚恆，我欠你的，算還完了吧。”
白楚恆眉頭緊蹙，手在要碰到青瓔臉時，停在了半空，張了張嘴，最後只吐出了一個字，“……瓔。”
笑在唇角綻開，青瓔一臉的滿足，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楚恆……你，你可真狡猾……從來都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然後一點點的，為她謀去了我所有的東西……可，我能怎麼辦，是我欠你的啊……”
砰的一聲，紫色閃電炸開，像是老化的線路濺起了火花，紫色光芒與金色火光四散，如天空炸開了一個好看的紫色煙花。青瓔身體被炸飛出去，白色的衣衫飛舞，在一片紫色之中，猶如斷翅的白蝶，翩然落下。
白楚恆從地上躍起，將青瓔抱在懷裡。
兩人在半空下落，一黑一白，身後是耀眼紫光，好美的景象，美得我眼眶發澀，眼淚直淌。
“第二次……死你懷裡了……”青瓔抬手，捧著白楚恆的臉，“你都記起來了麼……”
白楚恆點頭，“你是神女，別說話了，會有神明來接你的。”
白楚恆聲音啞的厲害，略帶著哭腔。他低著頭，我看不到他有沒有哭出來。
青瓔微微搖頭，她的身體開始消失，從腳開始，一點點的渙散成銀色的光。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眼淚不住的流，嘴上的笑卻更燦爛了，“別告訴慕白我死了，他的兩條尾巴費了好大力才救出我的。因為逃出來，什麼都沒有了，我才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才記起了我是神女……”
“楚恆，原諒我吧……我最大的錯……我是神女，卻愛上了你，這不該成為你恨我的理由……”
白楚恆點頭，把頭埋在青瓔脖頸裡，用力的抱著青瓔正在消失的身體，“我不恨了……”
“你現在放下了這麼多……要是我遇到的是現在的你……我們會不會是不一樣的結局，只可惜，我遇到你時，你正人生得意，正年少輕狂……”青瓔緩緩的轉頭過來，看向我，“蘇晴，我好羨慕你，你比我幸運那麼多……給你一句忠告，要愛他就拼死了愛，別管立場，別管是不是正義一方；要恨他就恨得徹底，別又愛又恨的，落一個我這樣的下場……”
我不想哭，但眼淚控制不住的向下滾，我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