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揉太陽穴,才看到白楚恆竟還沒醒。
我已經習慣起床就看不到他了,他突然還在床上躺著,反倒讓我驚了一下。
白楚恆側躺在我身旁,閉著雙眼,像還是在睡著。他赤著的上身還有未褪去的抓痕和咬痕,在白皙的面板上顯得格外刺目,有一種撩人的感覺。
“楚恆?”我輕聲叫他。
白楚恆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眼睛卻沒有睜開,向我這邊翻身過來,張開手臂似是要抱我。我趕緊把枕頭遞過去,白楚恆抱住枕頭,不動了,又睡了過去。
我緊盯著白楚恆,看他到底是裝睡還是真的在睡。心說,會不會是昨天喝了白酒的原因,他才會沒醒。半杯白酒我都宿醉了,白楚恆是鬼,身體不適應也是應該的。
我盯了白楚恆足足有五分鐘,看白楚恆動都未動一下,才放心下來。
我穿上睡衣,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開始翻箱倒櫃,找白楚恆放鬼心的小盒子。可把房間能放東西的抽屜立櫃都找遍了,我也沒找到。
“你在找這個?”白楚恆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嚇得身體一激靈,連忙站好看過去,白楚恆半倚在床頭,毯子隨意的搭在他身上,裸露在外的堅實胸膛和緊實的腹肌,以及修長的大腿,讓人心癢的想把毯子揭開。
他手裡拿著一個木盒,正是他放鬼心的那個。
木盒有巴掌大小,白楚恆現在是裸著的,他剛剛把木盒藏哪了?
這個問題在我腦子裡一閃而過,畢竟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白楚恆開啟木盒,露出裡面的一顆墨黑色圓球,“你在找它?”
“不是!”我做賊心虛的否認,稍後又覺得承認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我倆關係已經成這樣了,再壞能壞到哪去!
如此想著,我也釋然了,對著白楚恆道,“是啊,找到你的鬼心,擺脫你的控制!你就是隻惡鬼,沒人想跟你在一起!”
白楚恆眉頭一跳,我嚇得向後退了幾步,心裡立馬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了,但我已騎虎難下,輸什麼不能輸氣勢!我硬挺著脖子,瞪著白楚恆。
白楚恆收起木盒,“既然你那麼討厭我,那以後我們分開睡。我不會再強迫你。”
什麼?!
我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不是在做夢,那是我幻聽了?太想擺脫白楚恆,都出現幻覺了?!
白楚恆沒理傻站在原地的我,下床將木盒放在了床頭櫃上,大大方方的裸著從我身邊走過去,進了浴室。
他從我身邊走過時,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全身都緊張的戒備著。直到浴室的門關上,水聲傳出來,我才回神過來,有一種方才自己逃過一劫的感覺。
白楚恆在洗澡,木盒在床頭櫃上。我這時候不拿,我就是傻子!
我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走向床頭櫃,生怕發出丁點聲音讓白楚恆聽到。就在我伸手要夠到小木盒的時候,白楚恆冰冷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你要敢拿鬼心,你父母現在就死。”
我手猶如被電擊一般,趕忙收了回來。然後對著浴室,氣急敗壞的喊,“我沒拿,我沒拿!自己東西要收好,丟了可別賴我!”
跟父母住的最大好處就是一日三餐都有飯吃。
我在餐廳吃早飯的時候,白楚恆才從樓上下來。老爸看到白楚恆下來,拿報紙給白楚恆看,說什麼全球危機,金融蕭條之類的。
白楚恆掃了眼報紙,說這跟他的工作無關,他跟著蘇洛做得是軍事方面的工作。
老爸這樣一聽才放心,說一大家子靠白楚恆一個人養,太辛苦了。
“閨女啊,現在我跟你爸都來了,子默交給我倆帶,你也出去找份工作。不能只靠楚恆一個人,在國都消費高,壓力太大。”老媽開始跟我絮叨。
我汗!真把我和白楚恆當成結婚過日子的普通人了。老爸老媽該不會忘了白楚恆是殭屍這件事吧?
不過,他倆這樣的狀態倒讓我很安心,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不必跟著我擔驚受怕。
吃過早飯,蘇洛打來了電話。
我趁著白楚恆和蘇洛打電話的功夫,偷偷溜回了房間。木盒沒見白楚恆拿出來,那肯定還放在房間裡。清早起來,白楚恆是裸著的,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唯一他能放東西的地方,就是床頭!
我把手扣起來,敲了敲床頭,在白楚恆躺著的位置上方,果然是空的。我找了半天,沒找到怎麼開啟,又怕白楚恆隨時會進來,心裡一著急,運起鬼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