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向我,俊臉浮著一層憂色,“小娘子,這是怎麼了?”
白楚恆沒回答胡五爺,他一條手臂抱在我的肩頭。禁錮住兩條手臂。另一隻手掐住我的雙腮,扭過我的頭,他低頭用唇封住了我的嘴,怕我咬他,他的手一直掐在我的雙腮。舌滑進我的嘴裡,大力啃噬著我口腔裡的空氣。
我上臂被白楚恆禁錮的不能動,但手腕揚起,尖利的鬼指甲是可以刺到白楚恆抱著我的手臂的。我不斷的刺向他,試圖讓他鬆開我。
體內的鬼氣被一絲絲抽離出去。我的眼睛逐漸恢復正常,鬼指甲收回,腦子裡迴盪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待我完全清醒過來。白楚恆才將我鬆開。
他的手臂被我割傷,一道道刺目的傷口,血從中溢位來,鮮紅的血順著他的手指尖滴在地上。
“楚恆……”我嚇得心頭一顫,不是因為他的傷,是因為我剛剛的想法!
我怎麼會想殺了白楚恆!
胡五爺看到我清醒過來,鬆了口氣,“小娘子,你嚇死爺了!你已經不是最開始接觸鬼氣的時候了,以你現在的修為,怎麼會被鬼氣控制?”
我脫下外搭幫白楚恆包紮,“我哪知道,也許是打急眼了!”
白楚恆垂眸看著我,眸光閃動憂色,“你在胡五爺記憶裡,是不是見到了……”
話未講完,一股陰風忽然襲來。捲起了青銅鼎裡的紙屑,紙灰紙屑漫天飛舞,黃土漫天,迷得人睜不開眼睛。
陰風中,聽到有人奸笑的聲音。我半眯起眼睛,循著聲音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險些嚇得我叫出聲來。
在木臺子上,紙花轎前後的四個紙人竟然動了,他們紙白的臉上用胭脂塗著紅臉蛋,硃砂畫的嘴,發出咯咯咯奸笑的聲音。四個紙人抬起紙花轎,飛舞的紙屑在青銅鼎旁邊凝成一個臺階,四個紙人抬著紙花轎上了臺階。
花轎是紙糊的,按說裡面的大活人應該掉出來才對。可被綁著的年輕女人就坐在花轎裡,被堵得嘴巴,只能發出哼哼哼求救的聲音。
這哪是是祭祖,這分明就是殺人!誰家祖宗這麼變態要年年燒死自家後人給自己做媳婦,這他媽是亂倫好不好!
我從地上爬起來,轉身跑向木臺子。
我無法眼睜睜看著有鬼在我面前殺人,而見死不救。
“不要去!”身後傳來白楚恆的喊聲。
我感覺到一雙冰冷的大手從我手上滑下去,是白楚恆想拉我,卻沒有拉住。與此同時,一陣黑煙將我包裹起來,我覺得身體一輕,整個人就被提到了空中。
紙人已抬著紙花轎跌進了青銅鼎裡,我看到年輕女人在火光裡掙扎。她身體穿著紙衣服,很容易被火引燃,不消片刻她便成了一個火人。
“放開我!”我掙扎著,可黑煙像一條繩子似的,緊緊的纏在我身上,根本掙扎不開。
“別費力氣了。”說話的是我身旁騰空而立的一位老者。老者是古代的裝扮,身穿白色錦袍,頭髮和鬍鬚皆是花白,人較為清瘦,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我看著他有幾分眼熟,卻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他就是要娶自家後代的老變態?女人已經燒給他了,他還抓我做什麼!
我心頭一跳,這老東西不會看上我了吧!
我正胡思亂想著,倒在地上的馨雅看到老者,欣喜的叫了聲恩公。
恩公?
我一怔。瞬間想起在哪見過這個老頭,他是白家的先祖,在辰邳山腳下見時,他還是農夫的裝扮,這次換做了古裝,我才沒認出他來。
老者睥睨著白楚恆,“不孝兒孫,見到祖爺爺,還不行禮!”
白楚恆跪下,恭敬的磕了幾個頭,道,“求祖爺爺放人!”
老者斜我一眼,稍後轉頭,對白楚恆慈祥的笑笑,“寶貝孫兒求的,祖爺爺自然是要給的。不過,這女人配不上我家孫兒。孫兒,這幾日見你與馨雅也處的不錯,不如將你冥婚物件,改為馨雅如何?馨雅可活千年,且又一身本領,也可幫你早日為白家報仇。”
“楚恆已經娶了我了,幫白家報仇,我也可以幫忙!”我一臉堅定的看著老者。我是沒有惡婆婆,但尼瑪我有一群不喜歡我的白家死鬼!
老者鼻哼一聲,“小姑娘,白家為了將我家孫兒留在陽世,讓他為白家報仇,你可知白家廢了多大心思。我這蠢笨孫兒,卻差一點因你而死,你就是死千次,也消不了白家人心裡的怒氣!”
火龍蠱那一次,我的確差點害死了白楚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