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這個人果然是納撒尼爾家的後代。”
想明白了這個關鍵問題的葆拉很快就翹起了一側的唇角,“既然如此,那你最恨的人應該是誰呢?”
越想越覺得有趣的葆拉將事務官給喚了進來,低聲囑咐道:“我要回道爾頓祖宅一趟,你去替我安排妥當。”
事務官難掩驚訝地抬頭看了葆拉一眼,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猶豫,“可是星後,那群鉬金傀儡還沒抓到呢,您這個時候回道爾頓家,萬一撞上了那群鉬金傀儡呢?”
“就是要撞上它們。”葆拉輕聲地笑了起來,“我倒要瞧一瞧,這個納撒尼爾家的後代到底有什麼本事。不過是學了點兒傀儡術的皮毛,就真以為他/她能把我們道爾頓家給怎麼樣了麼?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那麼多的納撒尼爾我都收拾了,還怕他/她一個區區混血不成?”
事務官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是。
很快,被閒置了多時的星後鑾駕便出了宮,直朝道爾頓家祖宅而去。遙遙墜在星後鑾駕後面的,是被星後視為心腹的泰坦近衛軍們。
浩浩蕩蕩的星後鑾駕尚未抵達道爾頓家祖宅附近,一直盤踞在此的納撒尼爾老祖宗們便發現了星後的身影。
死於星後刀下的伯祖西德尼一言不發地揮出了第一拳,拳風帶動帷幔,露出了星後葆拉那張美豔逼人的臉。
葆拉長刀出鞘,直指載有西德尼殘魂的鉬金傀儡驅殼。西德尼卻一擊即退,轉而毫不戀戰地退回了一眾傀儡之中。
與此同時,西德尼連通識海跟林衍說道:“衍衍,葆拉出宮了,我們會拖住她,你趕緊去偷伊格的生魂,一定要快。”
從識海中收到了訊息的林衍隨即放下了手裡裝滿了水的大缸。
負責看管運水工的事務官看到了這一幕後立刻厲聲呵斥了林衍一聲,“幹什麼呢?是不是不想幹了?”
林衍根本不搭理這位道爾頓家族出身的事務官,而是乾脆利落地轉了一下右手,控制著事務官身上的金屬裝飾,把他給掄暈在了地上。
接著,她按照維克多那張運水路線圖上的指示,快步向葆拉寢宮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
看守葆拉寢宮的幾位事務官連長刀都沒來得及出鞘,便被林衍用同樣的手法給掄暈在了地上。
無人能攔的林衍順順當當地站在了寢殿正中的玄金棺槨前面。
她本想伸手隔著玄金棺槨摸一摸她父親的臉,但又怕葆拉在棺槨上面設定了什麼機關,於是便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把整塊金屬牆皮給撕了下來。
刺耳的警報聲隨即響了起來,玄金棺槨對面的牆壁上也露出了幾十個圓孔,無數淬了毒的三級金屬箭枝從圓孔之中激射而出。
林衍用左手攬著被金屬牆皮包裹住的玄金棺槨,右手則慢慢地撐在了身前,穩穩地控制住了所有的三級金屬箭枝。
隨後,她握緊右手,將這些淬了毒的金屬箭枝給捏成了一團團的廢鐵。
與此同時,道爾頓家祖宅外圍的葆拉猛地低頭看向了被她佩戴在胸前的掛墜,掛墜正一閃一滅地亮著危險的紅光,代表有人碰了那具裝有伊格生魂的玄金棺槨。
葆拉瞬間想明白了一切,找道爾頓家族報仇是假,闖進星宮偷走伊格的生魂才是真。
弄明白了這一點的葆拉毫不留戀地飛出了鑾駕,她將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放在唇間,輕輕地吹響了一聲口哨。組成鑾駕的各色金屬立刻翻滾變形,變成了一隻鋼鐵巨鳥的模樣。
巨鳥扇動翅膀,挪騰昇空。葆拉顧不上指揮那些正跟傀儡混戰的泰坦近衛軍,而是躍上了鋼鐵巨鳥的鳥背,“載我回星宮!”
一眾納撒尼爾的老祖宗們哪裡敢讓葆拉就這麼回了星宮,林衍還沒從星宮裡出來呢,兩方撞上了可怎麼辦。很是為林衍操心的老祖宗們再顧不得暴露身份,他們對準葆拉身下的鋼鐵巨鳥,齊刷刷地伸出了右手。
滔天的金屬靈力透體而出,瞬間就將葆拉身下的鋼鐵巨鳥給撕成了碎片。
沒了鋼鐵巨鳥支撐的葆拉在半空中踉蹌了一下才勉強站穩了身形,她瞳孔微縮,回身說出了四個字,“這不可能!”
“這沒什麼不可能的。”伯祖西德尼神情淡淡地回了一句,“納撒尼爾想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成的,哪怕他需要從墳墓中爬起來,他也一定能做得到。”
驟然聽見“納撒尼爾”這四個字,所有在場的泰坦近衛軍們都忍不住地渾身哆嗦了一下。對於泰坦星人來講,納撒尼爾就是他們當之無愧的王。儘管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