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彌陀佛。貧僧來了半日只道天兵與人來葬他師父,竟未想到他亦是來求救的。”隨著話音一個大喇嘛自山坡後轉了出來,看著穆中道:“貧僧大空,察哈爾僧人。”
石戎爬了幾步一把扯住大空的僧衣道:“法王救命。是他們逼死了我師父。”大空又詠一聲佛號道:“啊彌陀佛;這位施主,石施主說的可是事實?”穆中一笑不答反問道:“大師可是察哈爾四大法王之末,大空無量嗎?”大空法王道:“正是貧僧。不知施主因何逼死馬施主?”石戎介面道:“他們為了我師父的《龍虎八絕經》”穆中瞪他一眼道:“小子你還是快跑的是正經,一但法王離開,老夫一定要讓你知道知道信口雌黃的後果。”石戎面露懼色費力的爬起來向大空法王一拱手道:“晚輩先走一步了。”撒腿跑了。
穆中向石戎一指道:“他中了老夫一掌法王再不去救只怕不好去見故人。”大空法王一搖頭道:“馬施主不是貧僧的故人,半年以前我二人定了在此地切磋武藝,貧僧本以為故人一去今日空走,未想施主完了貧僧這心願。”穆中暗罵石戎這混蛋竟讓他來替馬無塵和這老喇嘛比武,他面上笑容依舊道:“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極浮屠,法王縱是想與老夫比武也該先救人啊。”大空法王一指他手中的《龍虎八絕經》道:“請施主先將此書交出好讓貧僧能還了天兵。”大空早看出石戎絕未受重傷,他與馬無塵雖是敵手但道義相交兩心相和,只盼能搶回真經交還石戎,穆中卻道他也是為這部真經而來冷笑一聲把書向前一送道:“法王請拿去好了。”
大空法王合十一禮道:“多謝施主。”右手緩緩伸出捏住書角猛吸一口氣,黃皮長書立時又長了一分二人功力相差無幾互不鬆手,書像皮條一樣一會長一會短。忽然穆中長嘆一聲道:“此乃不世奇書若老夫與法王再爭下去只怕它受不住你我的功力而化有烏有,不如送給法王了!”話音一落果然鬆手,大空法王反而一呆想不明白他為何會中途放手,穆中臉上卻是一紫身向前撲一掌打在大空法王的巨闕穴,大空法王口中鮮血狂噴倒退十幾步《龍虎八絕經》重又回到穆中手中。
大空法王急運本寺‘藥師王普渡心法’護住百脈單掌一立大聲道:“未想施主竟以奸計傷人,說不得貧僧只能以死相拼了!”他心中怒火高燃已沒了佛家子弟的氣度了。穆中一笑道:“法王還是先尋地方療傷吧,若能不死老夫下回定與法王真刀真槍的見個高下。”大空法王不相信的道:“你放我走?不怕我以後找你的麻煩?”穆中不耐的道:“少羅嗦你若還不想走老夫也不想在這陪你了。”大空法王雖一肚子糊塗但眼見對方不是假意那敢再留忙自走了。穆中等他去遠方緩緩坐下平息內氣,他的‘紫霞神功’尚未大成強行使用竟岔了內息,若非如此他又怎肯放過大空。
石戎一口氣跑出二里多地,他隨馬無塵多年,龍虎經上別的武功不會這一路‘龍虎獨行步’的功夫卻是成了,他左腳龍形,右腳虎式一起一落龍虎相合自然療傷,別說只是被穆中震動了內腑便是經脈全亂也已俞可了。再走一會他見穆中沒追上來便往一山凹處鑽了進去,找一塊青石坐了,剛喘了一口氣就聽一人陰陽怪氣的道:“小夥子可看相否?”一隻大手拍在右肩。
石戎一驚非小急忙回身,只見一個又髒又瘦的相士卑躬屈膝一臉諂笑的站在身後,他左掌一抬罩住相士巨闕、膻中、旋機三穴道:“你幾時跟上我的?”相士謅笑不去的道:“小人就在石後小歇,見公子奔來便起身相詢。怎麼樣,公子可要來上一卦?”石戎掌向前伸勁氣襲體相士激靈靈打個冷戰卻不知所以的看著石戎,石戎心道:“此人除非不會武,若有武功必是絕頂高深,但他不像是要找我,我也大不必惹他。”想到這自懷中取出一塊碎銀給了相士口中客氣的道:“我還有事,下次再麻煩先生吧。”相士還想再說什麼忽見山凹深處有一尼姑走來便自一笑接過碎銀轉過一旁。
石戎待尼姑走近上前一步深施一禮道:“石天兵多謝法秀師太相助之德,——在懷中取出一本冊子道:這是燕山派的《軒轅三奇》相贈師太。”法秀師太怫然不悅道:“你道人人都圖你的武功秘籍嗎?”石戎大為尷尬訕訕的收起經書道:“天兵知師太不是貪心之人,但大恩無以為謝,只有……。”法秀師太一擺手制止他再說下去道:“我不過不想讓穆中壞了五嶽的名號而已。你已無事把‘天絲綿’還我就行了。”石答應一聲急忙脫去外衣,在他內裡穿有一件絲綿背心,他一邊往下脫一邊讚道:“這東西真好,穆老兒打了我一掌若不是它,我這條命便沒了。”法秀師太面有得色剛要說話忽然面色大變,石戎不知怎地,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