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戎笑道:“我不信他們還有誰能可我夠成威脅。”
雷泰道:“衡山九靈這次不知為了什麼,沒有出現,他的武功不在三佛之下,而且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還是小心的好。”
石戎點頭道:“請掌門放心,我會小心的。”
雷泰點點頭道:“那你什麼時候走啊?”
石戎道:“明天上路,”
雷泰點點頭道:“那我們就提前一天離開了,另外,我聽說努爾哈赤因在朝鮮除倭有功,已奉命入京朝聖,我會派人去告訴他你的行程的,我想你也想很快見到努爾哈赤的。”
石戎無可奈何的一笑道:“多謝掌門。”雷泰笑:“不必,都是一家人,因該的。”說完轉身出去了。
趙凝開門進來,看著石戎道:“你還不肯收手?還要讓雷家找天師宮的麻煩?”
石戎咬著牙道:“我就不是一個肯收手的人,就算是天塌下來砸在我的頭上,我也不會放過天師宮,更何況我也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趙凝看著他道:“我們有時很相像,只不過我是女人,膽子小了些,不敢像你這做而已。”
石戎道:“雷家找過你了?”
趙凝笑道:“是的,他們也幾呼就打動了我。”
石戎道:“什麼條件?”
趙凝道:“他們本來想以助我恢復武功為條件,但是他們發現我的六脈俱損,武功再也不可能恢復了,於是就送了我這個。”說話工夫,一隻鳥頭從趙凝懷中探了出來,機警的向四下裡看著。
石戎嚇了一跳,奇怪的道:“這是什麼鳥?”趙凝道:“這叫靈鳶,是雷家化了七年工夫訓練出來的。”
石戎道:“不就是個老鷹嗎,要訓七年?”
趙凝道:“這不是一般的鷹,它的喙被玄鐵包了,可透刀劍,它的雙爪則用毒藥練了七年,著人必死,而且它比尋常雕、鷹之類要小許多,可以隨身攜帶,突然出擊攻人不備,它還可以送信,只要有人在千里之外點燃一種特殊的香,它就可以憑著直覺不顧一切的尋到那裡去。”
石戎不敢相信的聽著,道:“這真是個寶物了,雷家給你這個讓你做什麼?”
趙凝道:“讓我自衛並監視你。”
石戎道:“那你的選則是什麼?”
趙凝道:“我告訴你就是我的選則了。”
石戎看著趙凝半響道:“也許我現在最應該珍惜的就是你。”
☆、第十一章:再彈龍泉隻手雄:第二節
第二天清晨,石戎、趙凝、趙長憶以及幾名僱來的僕役,護著欣然的棺槨離開鷹潭坊,取路北上。
出江西、入兩淮、經河南、進直隸,趙凝在兩淮路上,曾提意石戎去長白山接厄赫,但石戎不敢轉路,一來怕冷如馨不准他帶欣然北去,二來怕一入山東境內,和五嶽中人碰上,於是大車一路直到京師。
到京師之後,石戎也不進城,直接取路西山玉華岫,到了之後,那裡正是紅葉爛漫之時,遊人如潮,石戎出了一筆銀子,請了一家鏢局,把山口封了,不讓任何人上山,然後才趕著大車上了玉華岫。
景色依然,人事已非,紅葉仍然在枝頭展示著它們的嬌豔,而曾在這裡欣賞它們的人卻睡在木棺之中,沉沉的合著那雙美麗的雙眼,不肯看一看這抹上霞影的美色。
石戎把木棺開啟,坐在那裡,不眨眼的看著欣然的睡態,趙凝和趙長憶四處尋找,撿了最美的紅葉回來,用手帕包了,放在欣然的槨中,幾個僕役則按照石戎的吩咐,挖了一個十丈餘的深坑,下面鋪滿了紅葉。
石戎把欣然那口軟劍取出來,放到棺內,輕聲道:“這是你的,我永遠不配擁有。”然後慢慢合上棺蓋,長吟道:“紅雲沉沉靜無言,永睡去、蓮跡空。往事難以慰餘年。秋痕猶在,綠草長青,淚看月難圓。梧桐霜後命半殘,菊色一黃淒雨寒。自此怕看雁字長。從今惟願,夜夜夢裡,相顧淚千行。”
吟聲一完,石戎強行站起,仰頭向天,大聲道:“下葬!”僕役們把棺槨抬起來,下入坑中,石戎親自動手,把無數的紅葉推了下去,直至把棺槨蓋住,然後才開始覆土,直至大坑填平,不留痕跡,石戎將一株小黃櫨種在上面,輕聲道:“就讓它來陪你吧?”
石戎一直在這裡坐到天黑,方才帶著眾人下山,找了一家客站,要了一大桌酒菜,請那些僕役,席前石戎一再訂駐他們不可把埋葬欣然的地方說出去,那些人自然沒口子的答應,一頓酒喝到深夜,這些僕役全都喝的倒在桌下,竟連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