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舌頭。
它雙目陰毒地盯著站在問水面前,白髮蒼蒼,一副守護者模樣的老者,對著他齜牙咧嘴威脅。
老者是處於修復之中的殘魂,一旦動用靈力不得當就會前功盡棄。如若不是為了救問水,他根本不會冒險出手。
區區一築基期小妖,問水全盛時期一根手指頭就可以碾死,更不用說曾經差點渡劫成仙的老者了,蛇妖在他眼中和螞蟻差不了多少。
老者一招就滅了蛇妖,定定看著命在旦夕的問水,閉了閉眼睛,發出一聲嘆息。想要救這孩子,為今之計唯有耗盡他的修為幫他修復經脈了。不過他是殘魂,若是這麼做了,這魂大概也要散了。
老者垂頭喃喃道:“唉!冷月槍是自己要問水去奪的,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罷了罷了,便舍了這殘魂助他度過這一劫難吧。”
老者疼惜地摸了摸問水的腦袋,正準備渡修為治療問水的傷勢。驀地,一個腦袋從樹上垂下,在老者面前晃盪來晃盪去。
老者:“……”媽賣批!差點嚇得心臟病都發作了!
“嘻嘻,你被嚇到了嗎?”樓易姣雙腿勾著樹幹,玩倒掛金鐘。“嘖嘖!瞧你氣的,連鬍子都翹起來了。”
表面上看著天真可愛的小姑娘,修為他卻絲毫看不透。老者顧不上生氣,頓時心生警惕。“你是為仙器而來的?難道你也是那些仙界下來的仙人之一?”
樓易姣修為不明,來歷不明,老者將她的來歷聯絡到為仙器而來的仙界來人無可厚非。
“不是啊!我就是一路過,看你唉聲嘆氣,索性逗你玩玩。想不到小孩把戲都可以嚇到你。剛才驚不驚喜?刺不刺激?”樓易姣實話實說。某智障留給她的遺產多如牛毛,她用得著覬覦那些下下之品?
好吧,那智障沒死絕,不能說是遺產。
老者:“……”驚喜個屁!
樓易姣難得真誠一次,可老者半點不信,只當她是在睜眼說瞎話。
“你這人疑心病真重。”樓易姣評價了老者一句,倒掛著說道:“我看你好像想要以命換命,這樣多虧啊!要不要跟我做一筆交易,我幫你救他。”
“交易?你想怎麼做?”不得不承認老者心動了,若是交出冷月槍可以換來兩人的性命,這筆買賣不虧。
想是這麼想,但老者終究對樓易姣留有極大的警惕之心,非常不信任她。但是,就算他再不信任樓易姣,也只能按照她的意思來辦。誰叫樓易姣的修為一看就比他高許多呢,若是惹了她不高興,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發飆殺了他和問水。
樓易姣掛樹上晃了兩晃身體,老者倒退兩步,對她的舉止頗為不忍直視。
“把你記憶裡的功法啊,丹方啊,陣法啊,煉器訣竅啊什麼的統統記錄下來。我看看價值夠不夠我出手。”樓易姣扭過頭哼了哼,翻身坐在樹幹上,丟下去一塊記錄玉牌。
樓易姣的行事令老者相當費解,有些看不明白樓易姣的目的了。她的目標不是冷月槍嗎?為何會索求他記憶裡陣法、丹方之類的東西?
相傳冷月槍可是仙界大羅金仙的本命法寶,是仙界諸多仙人趕著爭搶的上品仙器。冷月槍在原主人隕落以後落入修真界,所以才會招來許多仙人下界。修真界功法一類之物,難道比冷月槍還珍貴?沒道理啊!
老者思緒紛亂,手上卻不敢耽誤,麻溜地按照樓易姣的指示注入她所要求的的記憶給玉牌。他是上古大乘修士,典藏甚多,許多如今遺失的功法都記錄在他的腦海裡。他的注入速度已經非常快了,然而花去了半個時辰仍然沒有弄妥當。
在他老實幹活的時候,問水剩下的一口氣又丟了半口。樓易姣也不擔心老者不認賬,索性在這段時間裡,治療起了問水。
樓易姣掃了眼問水的大體傷勢,給他服用了一顆特效丹藥,隨手打了幾道治療術上去就完事了。
待到問水傷勢痊癒悠悠轉醒,老者還沉浸於注入記憶。估量他花費的時間,樓易姣就知道這筆交易大賺特賺。
當老者終於搞定了,問水已經被樓易姣忽悠得交代了祖宗十八代,成為了樓易姣的無數超級大迷弟中的一個。
老者見他們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捶胸頓足,恨得牙癢癢,卻還要強顏歡笑。“你們在聊什麼,說得這麼開心?”這女人是想拐走他家小孩兒吧,果然心懷不軌。
問水緊緊抱著從樓易姣那裡買來的幾本小說,星星眼道:“我們在聊戒指裡面的老爺爺。”
“老師你知道嗎?這本《至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