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語……小語……”
動聽的聲音像羽絨掃過耳膜，趙小語費力地睜開眼。
關彌傾身將她扶起，“喝藥。”
趙小語靠在他立好的枕頭上，軟軟道：“你餵我。”
“好。”
關彌攪了攪碗裡的藥汁，舀了半勺遞到她唇邊。
“唔……你不先試一下溫度嗎？”發著燒還不忘記調戲關彌，趙小語都要為自己的精神折服。
關彌依她言，微探出舌尖試溫。
“不燙。”他再次將藥汁送到她唇邊。
趙小語張嘴含住，苦得臉都皺了起來，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快嚥下去。”關彌輕聲說，“不要在口腔裡留太久。”
“好苦……”
“乖。”
就這樣喝幾勺，停下來抱怨一下，一碗藥汁終於進了趙小語的腹中。
“我要吃……唔。”一顆蜜棗已及時地塞入她口中。
趙小語邊嚼邊看他。
“我臉上有東西？”關彌問。
“沒有。”趙小語舔舔嘴唇，伸手拈了個蜜棗，“我只是感覺你今天特別好看。”
關彌：“……”
“天啊，你是不是臉紅了？不對，是耳朵紅……唔！”
趙小語瞪大了眼，她、她的嘴唇被堵住了！這次不是蜜棗，而是他的唇！
沒有徵兆的一個吻，驚得趙小語整個人僵住。
壓了兩秒，關彌從她的唇上稍稍退開，“閉上眼睛。”
他的嗓音像一把小鉤子，鉤在趙小語的心上，鉤得她閉上眼。捲翹的睫毛顫顫，洩露出她的緊張。
有些涼的薄唇再度挨近。
雙唇相貼，呼吸交纏。
乾淨如修竹的手捧著她的臉，關彌含住柔軟的下唇。
本只是想堵住她的調笑。
未料，沾了，便難以抽身離去。
還想更近一步。
關彌吮了吮，舌尖從她軟乎乎的唇間探進去，毫無阻礙地碰到一尾溼軟。
輕輕勾纏……
趙小語的腦袋直接當機了，心跳卻一下快過一下。
唇舌分開的時候，趙小語顫乎乎地掀開眼，對上他含笑的眼眸。
趙小語別開眼，“是不是苦死了？”
本來想化解一下這濃稠的莫名的氣氛，結果問了個似乎有點尷尬的問題。
“甜。”關彌直起身，唇角攜著笑。
她發頂鬢邊的髮絲絨毛被暖燈照出溫暖的輪廓，可愛美好。
“咳咳……”趙小語強自鎮定，“我要躺回去了。”
關彌自覺伸手扶她。
“怎麼啦？”見他動作停住，趙小語疑道。
很快趙小語就知道為什麼了——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的短袖裡露出鬆鬆的嫩黃內衣帶……
因為羞窘，瞬間來了力氣。趙小語往下一躺，拉著薄被蓋到鼻尖。
“好好休息。”
關彌的腳步似乎有些急。
***
第三日中午，趙小語的燒果然退了。
她還是沒有變小。
關彌說，下午有工作要出去。
趙小語便順勢道：“我也想出去，好久沒逛街了都。”
“出去？”
“我已經好了，一點都不暈了。”
關彌睇她，眼中寫著不贊同。
“為什麼不讓我出呀？你是怕我在外面變身嗎？”
“不會的，我有預感，再也不會變小了。你看，我這都好幾天了。”
“而且我上次變小的時候，發過燒，現在變大又發燒，肯定不會再變了。”
關彌：“兩個小時內回來。”
“好！兩個小時內我一定回來。”趙小語高興地給他一個隔空“mua”。
關彌淡淡地移開視線，心裡卻在想：怎麼不來個真的？
為了避免關彌再沾上緋聞，趙小語表示要和他錯開時間出門並且自己乘車。
和沈珠珠約見的地點在市區的一家奶茶店。
下午的陽光有些熱烈，趙小語坐在窗邊托腮等她。
店內的音樂切到下一首。
恰好，是熟悉的聲音。
“蒼白燈光
安靜房間
不受影響的臉
……”
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