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語搖頭，“沒有。”不是拉肚子的那種疼，倒是和痛經差不多。但這話她沒法說。
李醫生又問了幾句，也沒搞明個之所以然來，“那你現在是不痛了吧？”
“嗯，現在不痛了。”
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心下有了判斷的李醫生和關彌說：“可能是夜裡侵了風吧，沒什麼大問題。”
見關彌的目光並沒有緩和，李醫生翻了下醫療箱，拿出一小盒東西，“要不抹一下這個，抹到肚臍周圍。”
李醫生走後，關彌開啟那小盒東西的盒子。
風油精？
趙小語的腦子裡不合時宜地聯想到前段時間在網上火了幾天的一個汙汙的帖子……
“潘小姐。”
咦？關彌叫編導阿姨幹嘛？
女編導走上前，“關老師，有什麼事？”
“幫她抹一下。”
“好的。”
抹完之後，趙小語的肚皮涼涼的。
“怎麼樣？”女編導關心狀。
趙小語如實講了自己的感受，接著想到，“爸爸，咱們現在是不是該去村公館了？”
“再休息一會兒。”
趙小語摸摸肚子，“我不痛了。”再不去，他們就是最遲的了。
男人微抬下巴，“喝點水。”
“噢，好。”趙小語乖乖地捧起桌上的玻璃杯，水溫不燙，溫溫的，剛剛好。
兩個人果然是最遲抵達村公館的。
還沒落座，郭晨曄便調侃：“阿彌你怎麼這麼慢？大家等得都餓了。”
關彌掃了眼他碗裡咬了幾口的餈粑，不欲理他。
“秋天，小圓來了。”許甄笑道，“你不是說要告訴小圓一個故事嗎？”
“我也有故事，我有很多故事書！”嚕嚕擠到秋天左邊，抻著脖子和秋天右邊的趙小語說。
秋天推他，“走開啦，不要挨我這麼近。”
“呀！秋天，”許甄用嚴肅的口吻和她道，“不能這樣，都是小朋友，要相親相愛。”
“那好吧……”
許甄摸摸女兒的腦袋，“你要吃什麼？爸爸給你拿。”
“我要吃烤鵝腿。”
“可是沒有鵝腿呢，雞肉要不要？”
“我要雞腿！”秋天跺了跺腳。
桌上有一盤白切雞，有兩個雞腿。許甄看了一圈桌上的菜，沒有其他鴨腿或鳥腿什麼的，就這兩個腿。也不知道準備菜餚的人是粗心還是怎麼回事，一共五個小朋友，就只准備了兩個腿。
“吃別的吧，你上次不是想吃滷豬蹄嗎？爸爸給你夾個滷豬蹄啊。”浸淫娛樂圈多年，讓許甄形成了萬事小心的習慣，儘管女兒說想吃，他也不想給自己身上留下什麼有可能出現的瑕疵。
“我不！我就要吃雞腿！”秋天不依。
許甄壓低聲音：“秋天，乖，聽話。”
“小朋友要吃就給她吃唄。”郭晨曄懶懶地插了一嘴。
許甄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郭晨曄，隨即，露出一貫的笑容，“她就是隨便說說的——秋天，你看小圓在吃什麼？”
“她在吃……她什麼也沒吃啊。”
郭晨曄聳聳肩，問嚕嚕：“你要不要吃雞腿啊？”
“不要。”嚕嚕忙得很。
“噢，都不要啊，那”郭晨曄抬起筷子夾了個雞腿到自己碗裡，“我自己吃好了。”
許甄心下訝異，而後有些不屑，年輕人，果然是年輕人啊……
大家都動了筷子。
趙小語挨著關彌坐，左邊先是來了個秋天，緊接著又來了個有點聒噪的嚕嚕。
這會兒，兩個人非要給她講故事，於是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趙小語默默表示，她對他們的故事並不感興趣，也並不想摻和進去。
但是吵架的兩小隻就在她旁邊，她能不管嗎……“別吵了。”趙小語拍拍秋天的肩膀，“咱們快吃飯吧。”
“你看的故事才沒有我看的好看呢！”正在拌嘴中的秋天根本聽不進趙小語的話。
“我看的最好看！”這是握著小拳頭的嚕嚕。
“你看的才不好看！”
……
算了，趙小語想，讓他們吵吧。
“怎麼不吃？”關彌問她。
“啊？吃呀。”趙小語拿起筷子，夾了塊比較近的麻婆豆腐。
“別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