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起身的,臉上顯露出了為難之色。
再怎麼虔誠,也是難以出手將自己的親生骨肉殺掉去侍奉什麼仙人的。
“怎麼,爾等沒聽到老仙的均旨嗎?”那老者面色一沉,聲音瞬間提起,宛如一個炸雷,轟隆隆震盪翻滾。
頓時,就有些凡人瞬間跳了起來,滿臉狂熱的衝了出去。
只是,更多的人卻一臉的為難、猶豫。
“放肆,還不速去!”那老者渾身忽然閃耀其了一圈雷光,在轟隆隆的炸響,臉上出現怒色,語氣更是極不耐煩起來。
許易陽和楊破軍兩人,都看到,那些凡人的面上,閃過了悲慟的絕望。那些曾經讓許易陽和楊破軍這兩位修士落荒而逃的凡人,此刻一個個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來,宛如行屍走肉一般慢慢離去。
“管不管?”許易陽捫心自問。
“就算是法陣虛幻,會週而復始的再生,我也絕不屈了我的心意!”就在這一瞬間,許易陽忽然大聲嘶吼了起來。
“我不是一個什麼熱血衝頭的惹,也不是什麼一心去分什麼正邪善惡的人。可這等逼迫別人屠戮親生骨肉的事情,卻怎麼也不能容忍的!”許易陽一聲呼號,身上光華一閃,三口飛劍轟然出擊。
那老者頓時面色一變:“何方邪魔如此放肆!”
一一柄拂塵,驟然揮舞出來,卻化為萬千長絲,密密麻麻的纏繞過來,要以柔克剛,將這三口飛劍攔截下來。
許易陽冷笑起來,瘋狂催動飛劍,想要將這些長絲給斬斷。
只是……這一斬之下,卻發現那長絲柔韌之極,他的飛劍,根本就無法斬動。
這可真是……奇哉怪也!許易陽心頭疑惑不已,他的飛劍,可都是法寶級別的!
正在疑惑,忽然,劍匣曾經說過的話在心頭浮現,許易陽頓時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這裡,乃是上古修士所設立的法陣,其對寶物的概念,豈會是和現在一樣?就按劍匣所說,他手中所謂法寶飛劍,不過是區區執器而已——可堪一執使用罷了。就連妙用無窮,能夠惹起大戰的青靈鼎,也不過是區區靈器。
那麼……就算對方手中只是執器,那也是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寶物了。
許易陽很多時候,都在仗著寶物犀利去壓制別人。可是如今……他卻似乎要被壓制了。
那拂塵長絲,堅韌無比,許易陽飛劍無論如何切割,都無法撼動。甚至,那些長絲越來越多,竟然有將三口飛劍都包裹起來的趨勢。
許易陽面色一冷,神識針芒赫然發動:“破!”
萬千神識針芒,轟然爆射。那老者頓時一聲慘呼,那原本如鋼絲一樣的拂塵長絲,立刻癱軟了下來。
就在此時,楊破軍也是大踏步衝鋒,那兩個青年修士此時才堪堪祭出寶物向前衝擊,他恰好迎上。
那兩個青年修士,祭出的寶物卻一對雙鉤。雙鉤合璧,立刻就有滾滾光刃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許易陽看得真切,一聲怒喝,頓時三口飛劍化為流光,在空中一閃就消失不見。等三口飛劍再次出現時,卻瞬間就圍住了那老者。
那老者驟然遭遇神識針芒攻擊,頓時有些穩不住身形。等到他穩住身形抬頭時,卻瞬間就看到三口飛劍盡在身側!
那老者的反應也極快,身子微微一晃,頓時一片金光閃耀,卻將全身都籠罩在內。
許易陽冷笑起來。
他心中劍訣一催,頓時三口飛劍就有了微妙的變化。
只見第一口飛劍轟然落下,那金光瞬間搖晃起來,雖然看上去岌岌可危,卻依舊堅持住了。
可另外兩口飛劍,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一個刺擊。
頓時,金光瞬間破碎。那老者,口中一口鮮血噴出,臉上滿是震駭!可他依舊放聲高吼:“你膽敢……你完了!”
許易陽面色絲毫不變,手指微微一動,頓時飛劍一絞,那老者頓時就化為一蓬血雨紛飛。
那兩個青年修士,瞬間就愣住了。
此刻,就能看出,這兩個青年修士,當真是溫室裡的花朵了。在修士之間慘烈的廝殺之時,竟然還分心?
楊破軍一聲大笑,渾身靈氣籠罩,直直撞入那一片光刃之中。
一片暗啞的撞擊聲,楊破軍身上的靈氣甲冑,急速被消磨。不過片刻,那厚實的靈氣,就傷勢殆盡,楊破軍身上也開始飛濺血光。
可楊破軍卻宛如未覺,在飛濺的鮮血之中前行。
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