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是一件長衫、一塊腰牌罷了。
許易陽轉過身,臉上掛起了淡淡笑意。
只是沒人注意到,在他的眼中閃耀著寒芒。
……
等到夜色深沉,陰雲遮蔽殘月時,許易陽融入了黑暗之中。藉助陰影的遮蔽掩藏,許易陽迅速到達了,劍與玫瑰傭兵團的營地之外。
一到此處,許易陽的心就咯噔一下。
別的傭兵團,都是偃旗息鼓,養精蓄銳……可這個劍與玫瑰傭兵團,卻是燈火通明,守衛森嚴!
這是軍紀嚴明?
扯淡!一個小小的傭兵團,能有多少軍紀?
此事必有蹊蹺!許易陽屏息凝神,悄悄接近,沒帶起一絲風聲。隨後未驚動任何人,潛入了營地之中。
按照慣例,最大最華麗的帳篷,是首領的,劍與玫瑰傭兵團也不例外。
真氣的特性,註定了那些守衛無法發現他。而在許易陽的潛行技巧也是一流,接近最大的帳篷,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隨後,他就聽到了帳篷中三個悠長的呼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許易陽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老二、老三,你們怎麼看?”
隨即,一個火爆的聲音響起:“大哥,這有什麼好猶豫的?幹吧!”
話音剛落,許易陽就聽到了另一個聲音響起:“老三,不要亂說!茲事體大,自然要仔細斟酌。”
這個聲音嘶啞刺耳,彷彿沙石摩擦的聲響,令人一聽之下就想掩耳。
這個聲音剛落下,“老三”就有些無賴道:“那大哥二哥決定好了!反正,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當年清掃雲荒公國,還不是哥哥們做的決定?嘿嘿,我只管出力殺人!”
大帳內一片沉默。許久,那個嘶啞的聲音才響起:“老三,這和上次可不一樣!那個雲荒公國算什麼?一個劍師衝動建立的國度,能有難度?他們連軍隊都沒有!所以,我們才能一路長驅直入,驅動獸潮淹沒那些小村子以掩蓋行蹤。若是有什麼疏漏,我們自然也可以出手彌補。”
此時,那個屬於老大的陰冷聲音響起:“若是成功,你我都將是功勳元老。可是,一旦失敗……沒有任何可以彌補的餘地,你我必將覆滅。”
大帳內一片的死寂。
過了好半天,那個嘶啞的聲音才輕聲道:“看情況再說吧!反正……我們站在勝利者一邊。”
“那麼……交代得過去嗎?”陰冷聲音有些遲疑。
“交代?我們交代什麼?”那個嘶啞的聲音有些不屑,“大哥,你想得太多了!”
那“大哥”半晌,隨後才輕嘆一聲:“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許易陽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同時卻還有深深的疑慮。
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
什麼事情,一旦失敗,必將覆滅?
不過,有一點,毋庸置疑,當初的臥虎埡慘案,就是他們乾的!
怪不得,會莫名其妙的爆發獸潮!怪不得,獸潮肆虐後的臥虎埡,卻會留下劍修的痕跡!
怪不得……葉山大叔手上,有劍與玫瑰!
許易陽胸中殺氣,不由自主地散發了出來。
這一下,什麼潛藏手段都沒用了。大帳中立刻暴起呼喝:“誰?”
沒有絲毫猶豫,許易陽真氣驟然爆發,手一伸,赤血立刻顯現。
許易陽迅速出現衝入大帳之中,赤血已經洞穿了一個魁梧大漢的小腹,而一隻腳,卻正正踹中另一箇中年大漢的胸膛。
那魁梧大漢,發出了一聲狂吼,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和極度的恐懼。而那個中年大漢,雖然被一腳踹飛,胸口都傳來骨裂之聲。
此時,一聲爆響才姍姍來遲。
不過,許易陽卻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殺意。面對那魁梧大漢,他一劍下去,破壞的是對方的劍府。無論如何,總是要留個活口的。至於對那中年漢子踹出的一腳,卻是全力而為!
所以,那蘊含了真氣的狂暴一腳,直接踹斷了他的胸骨。而先天真氣也透體而入,瘋狂爆裂開來。
那中年漢子,才堪堪召喚出了劍器,立刻就嘶啞地慘呼起來。
他的胸膛被炸開,心臟都暴露在外。
不過片刻之間,那中年漢子手中的劍器,就已經消散崩潰。
這意味著劍修的死亡。
而就在此時,一道耀眼的劍光閃耀起來。一蓬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