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皺著眉揉眼睛,腦子越來越清醒,適應了燈光的強度後笑:“這是你的家,你不過收留兩個人而已,我生什麼氣?”
顏灼不信,貼著她的吐氣:“真不生氣?”
黎邀被他的氣息掃得發癢,捧起他的臉認真端詳了一翻,正二八經地說:“我們如花就是朵純潔的白蓮花,美得花枝招展,這是好事,我為什麼要生氣?”
顏灼:“……”
什麼比喻。
她什麼也不問,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其實,他們師傅的師傅跟我師傅,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說,他們要叫我師叔,常清被人打傷,他們需要一個地方避一避,我不能不理。”
“你只要做自己覺得對的事就行,不用跟我解釋這些的。”黎邀挑了挑眉,“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
“當然不是。”
她不是心眼小,而是心太寬,乃至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乾脆果斷,沒有半點留念。
顏灼氣息遊走在她唇上:“睡不著了是不是?那我們做點別的事打發時間吧……”
說著就堵上去,含著她的唇連啃帶咬的。
經過昨晚的練習,顏灼已經爐火純青,吻得她透不過氣的同時,還能空出手給自己解釦子松拉鍊,而黎邀身上什麼都阻礙都沒有,簡直不能更方便。
黎邀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輕車熟路地擠進去,一陣橫衝直闖。
黎邀不由得仰起脖子,嘴角失控地溢位聲音,心裡抱怨:這傢伙越來越偷懶。衣褲不脫,解了釦子就開幹,跟提了褲子就走人有什麼區別?
但她還是纏上他的腰,配合他的動作,斷斷續續地說:“慢……慢點……”
顏灼不僅不聽號召,反而越來越狠勁。
天花板在眼前劇烈晃動,黎邀喘著氣,心想:算了,念他首次開葷,一時控制不住,不跟他計較那麼多。
直到天亮,屋子裡一片透亮,顏灼才停下來,把她打包去浴室,還沒臉沒皮地問:“還能走路嗎?”
黎邀靠在他懷裡懶得說話。
他又用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問:“生氣了?”
黎邀沒好氣地垂下他的胸口:“下次再這樣,我就真生氣了。”
顏灼有恃無恐:“好,好 。”
就知道她不會生氣。
就算他真把她做得幾天走不了路,她還是不會生氣。
因為她對他的包容會隨著他的需要放寬放大。
不管心理的,還是身體的……
他把她放進浴缸裡,低頭吻她的發頂:“我幫你……”
好在黎邀恢復能力異於常人,不然大概真的不能走路了。
妙妙趁顏灼回房換衣服擠進房間時,黎邀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還把地上的狼藉都收拾乾淨了。
“怎麼了?”見妙妙一臉痛不欲生的樣子,黎邀問。
妙妙吸鼻子,眼睛花直冒:“如花那個混蛋,把你睡了你是不是?”
黎邀一愣,好笑:“睡個覺而已,有什麼好哭的?”
妙妙哭得更厲害:“他欺負你,佔你便宜,你吃虧了呀。”
這種事都是女人吃虧的,她不想黎邀吃虧啊。
黎邀想了想,摸妙妙的頭:“傻呀你,你倒過來想,不是他睡我,而是我睡他,那吃虧的不就是他了?”
妙妙立馬止了哭,眨眼睛:“好像是這樣……”
倒過來想就是如花被睡,如花被佔便宜,那就不得了?
黎邀:“別哭了,回房洗把臉,下樓吃飯吧。”
“二一……”
妙妙本來還想告狀說顏灼收留那兩個上討厭的清潔工的,結果還沒開口,就見顏灼椅在門邊眯著眼笑:“下樓吃早餐了,親愛的。”
妙妙一想起昨晚顏灼的眼神簡直凍死人不償命,趕緊夾著尾巴往自己房裡跑。
“二一,你先下去,我很快就來啊 。”
“好。”
黎邀打算出門,卻見床櫃上刀鞘的寶石突地亮了起來,她拿起刀鞘,眯了眯眼:“看來對方已經準備好,邀請我去了。”
第41章
“看來對方已經準備好; 邀請我去了。”
顏灼眯著笑的眸子頓時暗了下去,大步上前奪過刀鞘:“在哪裡?我去拿; 你給我呆在家裡哪兒也不準去。”
黎邀好笑:“你急什麼?憑什麼別人一叫我們就得去?現在正是他們防備最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