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著她,一副胸有成竹、好整以暇的樣子。
他估計想像訓練鳥一樣訓練她吧,然而問題是,她不是一隻普通的鳥啊。
可轉個彎想想,如今的她也只能是一隻普通的鳥。這段時間,她還需要利用許帆來恢復自己的傷,並且打聽更多事情。
那麼……
藍久給自己做了一下心理建設,決定配合著許帆演戲好了。
她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從他的手裡啄了顆鳥糧,一邊快速吞下,一邊還悄悄抬頭看著他,發現他沒什麼表情後,又啄了一粒。
低著頭的藍久想,自己應該把一隻想吃又不太敢吃最後還是吃了的鳥表演的不錯吧?
許帆突然間把手心握緊,藍久頓了頓,然後反應過來,盡職盡責的飾演著一隻受了驚的鳥,揮動著翅膀飛到旁邊的一顆樹枝上,樹枝因為她停留的緣故微微晃動著,她腳上綁著的細繩軟軟的垂在一邊。繩子足夠輕和長,藍久的行動並不受限制。
她看向許帆,許帆仰頭也看著她。
一人一鳥彼此間相望了一會兒,許帆突然間展眉一笑,把手再次展開,微置於空中,朝樹枝上的藍久招了招手。
藍久沒忘記自己的角色,她原地躊躇了一會兒,飛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湊上去,然後又啄了一顆。
許帆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因為這幾天經常被許帆撫摸的原因,藍久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許帆搖搖頭,收回手,索性把鳥糧全放在藍久的碗裡,自己走到一邊位置坐下,支著下巴,一邊吃早餐,一邊注視著藍久的一舉一動,眼眸很深。
太奇怪了,太反常了。
一般的鳥絕對不會這樣的。給鳥換上細繩,絕大部分絕對會逃走,直到被繩子拉回去。而眼前的這隻藍冠山雀,完全沒有這樣的舉動,她就沒有任何要逃走的本能,哪怕剛剛,也只是飛到一旁的樹枝上,而且他隨便一逗,又飛了過來。
許帆認為,這樣的情況只能用兩種情況解釋。
一是這隻鳥短短几天已經被他收服;
二是這隻鳥足夠聰明,聰明到它知道自己依舊被束縛著,飛了也逃不走,只是白費力氣。
至於是哪一種?
結合這些天的情況,這隻鳥明顯喜歡人類的食物遠勝於鳥糧,然而她卻能忍住旁邊早餐的誘惑,反而去吃他手裡它並不喜歡的鳥糧。
為什麼?
許帆想了想,就已經替這隻鳥想到解釋了。
她知道自己受制於他,所以要討好他,陪他玩訓鳥的遊戲。
就像這些年一樣,無數的人為了討好許帆,會放棄自己的喜好放下自己的手段,去迎合許帆的興趣。
可是這行為,放到一隻鳥身上,就太過於驚悚了。
可許帆不是普通人,他覺得這樣的驚悚非常的有趣。
他倒要看看,這隻鳥還會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他甚至還想知道,這鳥到底從哪裡來,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出現混進他的帕拉斯山裡?
這一切,這隻鳥背後,是不是是某些人的手筆?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許帆緩緩的笑了。
旁邊的藍久吃完鳥糧,剛想悄悄過去啄走一小塊許帆的早餐,結果便迎上了他的笑容。
太陽就在天上,她正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然而她卻覺得有股冷意從許帆的笑容中瀰漫開來。
藍久頓住了,然而下一秒,那股感覺消失了,彷彿一切都只是藍久的錯覺而已。
許帆抬手,直接把自己碗裡的吃的分了一半扔給藍久。
藍久只猶豫了一下下,就沒有任何節操的吃了起來。
她不會和能幫助自己恢復傷的食物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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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帆給的分量有點多,藍久全部吃進了小小的肚子裡,繼而便覺得整隻鳥都有點不舒服,感覺體內有東西要從經脈噴出來一般。
她是吃得太多了,過猶不及。
因此整個上午她都顯得有點昏沉沉的,不太有精神的樣子。
許帆看到她這樣子,皺了皺眉,讓獸醫過來了一趟。
獸醫檢查了一圈,沒發現有什麼不對,許帆便又讓獸醫回去了。
雖然這鳥看起來精神不太好,但是確實看上去問題也不大,而且獸醫也說沒事,許帆也就放下了心,讓傭人看著窩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鳥,自己到書房去處理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