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見她這般撲進懷裡; 微微泛冷的面色微微緩和了一些。
胭脂撞得面頰生疼; 還沒緩過勁來; 又覺他的手慢慢摟上她的細腰輕輕收緊,她心下一慌,忙抬起頭正對上他的眼; 黝黑清澈的眼眸倒映著她的模樣; 長睫微垂,片刻後,眼睫輕輕一眨; 只靜靜看著她。
胭脂的心一下一下慌跳起來,趕忙撐起身子,卻不防他手上錮得極緊,根本沒法起來。
蘇幕手上越發用力,胭脂感覺自己的腰都快要給他勒斷了,掙扎不開也不敢亂動了,只是看著他輕聲說道:“讓我起來。”
蘇幕看了她半響,手上的力道倒是放鬆了,又抬手撫上她的臉頰,眼眸幽幽深遠,輕輕開口,含著極深的絕望和荒涼,“胭脂,我找了你好久,久到我都以為永遠都找不到了……”
胭脂眼睫一顫,心口尖銳一疼,眼眶慢慢發澀。
他慢慢靠近,氣息近在咫尺,熟悉而又陌生,三年不曾與他親暱,這般突然碰上他溫熱的唇,胭脂一時心率漸失,心彷彿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呼吸交纏之間,他開始一下一下輕輕淺啄,帶著細微的試探,手輕輕撫在她的後腦勺,半點不帶強迫。
胭脂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襬,蘇幕開始在她的唇瓣上細細摩挲,那溫熱氣息慢慢纏繞上胭脂的唇。
胭脂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腦子已經徹底成了擺設,呼吸間皆是他清冽的氣息。
蘇幕眼睛微微眯起隱顯危險,手上使勁緊緊摟著她,撫上她後腦勺的手也越發用力錮著。
火堆越燒越旺,廟裡只餘火柴燒燃的滋滋聲,廟外不時鳥啼幾聲,清脆悅耳,顯得四下無人,格外安靜,耳旁只餘二人輕淺的呼吸聲,極為清晰傳進耳裡。
那種侵略禁錮的意味讓胭脂一下警惕起來,忙要伸手去扒他。
卻感覺到蘇幕伸手去解她的衣帶,胭脂徹底被打亂了思緒,只覺不可置信起來,他竟要在這處……,這如何使得?!
這破廟隨時都有人進來,這般太過肆意妄為了!
胭脂不由一陣臉熱,整個人都燒紅了一樣,忙掙扎著避開他,伸手去抓他亂來的手,喘著氣道:“別……別在這裡,有人會進來的。”
蘇幕順著她的嘴角吻上她的臉頰,又輕移到她耳旁,頗有幾分意亂情迷,低啞道:“別怕,我聽著呢,一會兒功夫的事,不會有人進來的。”
胭脂聽到這句話真的很想翻死魚眼給他瞧,每次都這樣說,一會兒一會兒就一會兒……
真把她當個傻子一般哄騙!
胭脂忙掙扎起來去扒他的手,炸毛一般,憤憤不平道:“你每次都這樣騙人!”
蘇幕也由著她扒開他的手,反手握住隨手一放。
胭脂一下僵住,忍不住瞪圓了眼,看著他連話都講不出來。
蘇幕忙摟過她,薄唇貼著她的柔嫩臉頰,嘶聲啞氣道:“胭脂,我忍了很久了,很難受的……”那灼熱的氣息噴到她面上,讓胭脂受不住半分。
胭脂只覺快被他磨瘋了,燙得她忙從他手裡抽回了自己的手,顫顫巍巍藏起來。
環顧四周後又一臉糾結,這廟真的太空曠了,根本沒有遮擋的地方,人進來一眼便瞧見了,這……這怎麼弄……
她麵皮便是再厚,這樣也是放不開的,做不到和蘇幕一樣這般恣意胡來。
蘇幕等了半響,見她支支吾吾不願意,慢慢冷了臉色,一下坐起身將她推離了懷抱,淡淡道:“不願意就算了,反正我現在也不過如此,你瞧不上我也沒什麼不對。”
胭脂一下被推了出來,只覺微有涼意,有些軟綿綿地坐不住,見他這樣說心裡又如針扎一般,忙靠近他低聲哄道:“我沒不願意,我只是怕有人進來……”
蘇幕抬眸看向她,言辭似含試探,“有我聽著你還怕什麼,若是有動靜,咱們便馬上停了。”
胭脂一想到那個畫面便忍不住縮起腳趾,他真的越來越讓人難以招架了,這樣子的話為什麼可以一本正經說出來?
胭脂現下連看他都不敢,更說不出回屋再和他親暱的這檔子話,只吞吞吐吐,含糊其辭道:“回去……回去再說罷。”
蘇幕聽在耳裡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意思,越發篤定她在說謊。
他垂眼默了半響,忽輕輕嗤笑出聲,“既然如此勉強,又何必多費周折?”他微微一頓,似失望透頂,言辭極為淡漠決絕道:“你走罷,我往後如何都與你沒有什麼干係。”說著便拿起草堆旁的行囊與劍,起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