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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容之坐在胭脂身側,恰好在胭脂視線不能及的範圍,他的目光落在胭脂皙白的背脊上,輕薄的衣衫根本擋不住什麼,反而隱隱約約透出幾分若隱若現的柔嫩肌膚,透血的白布擋住了細長的劍傷,他的眼神不知不覺越發深沉起來。
葉容之默了片刻,忽道:“以夫子的能力,昨日本能全身而退,何以不使出全力。”
胭脂早已不再防備,聞言苦笑,“我如今一介凡人,自然沒有了法力,昨日已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昔日亂葬崗法力高強的陰物,今為不堪一擊的凡人,萬事皆有利有弊,豈能一支獨好。
借住的這戶人家面善心熱,大娘每日為胭脂換藥,胭脂背上的劍傷已然開始癒合。
胭脂午間小睡片刻,醒來時陽光透過窗校�⒔�矗�菽諦�ǎ�度葜��駒詘蓋澳米乓緩須僦�絲矗�拔⒊ǚ髏嫻那宸紓�娜盞難艄庖歡桑��牡悶�熱糲傘�
胭脂看他許久,他好似有感應一般,他轉頭看向胭脂,見她醒了便笑了笑往胭脂那走來,舉止間頗有幾分悠閒自在。
見胭脂起身披了件外衣便道:“夫子可要出屋逛逛,這村落的景緻極好,夫子一定會喜歡。”
胭脂這幾日悶在屋裡養傷,如今可走動了,聞言忙歡歡喜喜連連點頭。
這幾日葉容之眉眼漸漸柔和起來,再沒有整個人之前那般客氣疏離,話語間沒有了那日的刺詰,與人相處真有如沐春風之感。
林間悅耳鳥蹄,幾間屋子零零散散坐落,斑斕石子分佈溪澗裡,孩童來回追逐打鬧,鬧出一片生機熱鬧。
胭脂深吸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
葉容之走在一旁,看見了遠處鬼鬼祟祟的躲藏著的尤十一衝他可憐巴巴的望著,知道是那位又有了急事,他瞥開眼權作沒瞧見,又看著遠處山巒疊起,溫和道:“夫子喜歡這裡嗎?”
“自然是喜歡的,比起高門宅院,這樣的風水寶地更得我心意。”胭脂頓了頓到底心有牽掛,“也不知言宗那處如何了,若是再遇上黑衣人只怕我們可就不會這麼走運了。”尤十一聽到,暗噴一口血,你這弟子早以風捲殘雪般將那群黑衣人抹去了,他們要是活著才該擔心遇到你這弟子,會不會走運這類的問題!
葉容之眼中笑意盡逝,閃過一絲陰鬱,片刻後才笑道:“夫子不必擔心,李兄身邊有沈姑娘護著不會有事,何況已經託人去通知李兄,今日也該到了。”
胭脂正要回話,卻見遠處林間有人騎著馬而來,待一細看正是李言宗和沈綰。
胭脂見他二人安然無恙,心中的石頭才算放下來。
待馬將近,李言宗一看見胭脂連忙勒馬跳下,衝胭脂疾步而來,他上前握住胭脂的胳膊喘著氣問道:“師父,可有那處受了傷?”
沈綰也下了馬,見胭脂安然無恙站著也放了心,又看見葉容之便衝他點頭示意。
葉容之回以一笑,便往遠處繼續散步,尤十一見狀心中一喜,忙跟上去。
胭脂拉下李言宗的手,略拍了拍視作安撫道: “沒什麼大礙,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你們那處怎麼樣,來時可有碰到黑衣人?”
沈綰站在一旁總覺得哪處不對,哦,對了,胭脂剛剛那番模樣像極了她祖母少時的模樣,拉這晚輩的手一臉慈祥的長輩,而李言宗像個乖巧懂事的小輩……
沈綰想到此恨不得自戳雙目,為何年紀輕輕做事這般老氣哦!
李言宗聞言忙立在一旁乖巧的扶著胭脂,見胭脂問起便一副摸不清頭緒憂心重重的模樣。
沈綰便開口道:“都死在了巷口,具是焦屍,被打更的看見報了官,仵作也驗了屍說是活活被火燒死的,幾個一身武藝的江湖人不聲不響活生生被火死,實在太過詭異,被燒得太乾淨根本沒有東西可以辨認出他們的身份,這來歷無從查起。”
“燒死?”胭脂低吟幾聲,心中浮起一絲疑惑。
沈綰點了點頭,肯定道:“確實是活生生燒死,一點下藥的痕跡都沒有。”
李言宗皺眉憂心道:“只怕還會再有下次,不如讓族中派些人來,也免得師父再受威脅。”
胭脂聞言搖了搖頭,“動靜太大難打草驚蛇,人多了就難引出他們,日後就算日日提防也難免會中招,總要弄清楚來歷先,我這些日子謹慎些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丹青手:“你該慶幸變態突然心軟了。”
胭脂:“不如把我寫死算了,這樣提心吊膽的,好累。”
葉容之似笑